她不再看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玄霄叫住了她，“遥光，我爱你。”
遥光停了下来，眼中充满了嘲讽。“爱？你爱我，却把我当成工具？你爱我，却让另一个人占据我的身体？”
“我爱你，是因为你就是她。”玄霄说道，“你是我爱了万年的那个人。”
遥光愣住了。她就是他爱了万年的那个人？
“前世的你，为了救我而魂飞魄散。”玄霄说道，“我一直在寻找你，想要复活你。”
“所以你就用清儿的身体来承载我的残魂？”
“是的。”玄霄说道，“清儿是上古遗族的圣女，她的身体能够承受你的魂魄。”
“那为什么要把我的魂魄剥离出来？”
“因为你的魂魄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个身体。”玄霄解释道，“换魂之术有反噬，你的魂魄需要承受痛苦。我怕你承受不住，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关在地牢里？”
玄霄再次沉默了。
遥光的心情更加复杂了。她明白了玄霄的苦衷，也看到了他对她的深情。但是，她无法原谅他所做的一切。
“我无法原谅你。”遥光说道，“你让我承受的痛苦，是无法弥补的。”
“我知道。”玄霄说道，“但我愿意用一切来弥补你。”
“怎么弥补？”
“我可以放弃一切。”玄霄说道，“放弃我的地位，放弃我的使命，只为了和你在一起。”
遥光的心中涌起一丝感动。玄霄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
但是，她不能就这样原谅他。她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我需要时间。”遥光说道，“给我时间考虑。”
玄霄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遥光离开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感情。
她回到了她现在所居住的城市，找到了幽冥。
“你都听到了？”遥光问道。
幽冥点了点头。“听到了。”
“你有什么看法？”
“他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幽冥说道，“但是，他所做的一切，也是真的。”
“我该怎么办？”
“选择在你。”幽冥说道，“你可以选择报仇，也可以选择原谅。但是，无论你选择什么，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遥光陷入了沉思。报仇，她可以让他付出代价，但她的心中不会感到快乐。原谅，她可以和他重新开始，但她无法忘记自己所承受的痛苦。
她感到进退两难。
“还有一个选择。”幽冥突然说道。
“什么选择？”
“你可以选择回归本体。”幽冥说道，“你的魂魄，原本就是一体的。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和清儿的魂魄融合。”
融合？遥光感到一丝惊讶。
“如果融合了，会怎么样？”她问道。
“你会拥有整的魂魄，也会拥有整的身体。”幽冥说道，“但是，你和清儿的记忆会融合在一起，你不再是你，也不再是清儿。”
遥光犹豫了。她不想失去自己的记忆，不想失去自我。
“你还有时间考虑。”幽冥说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你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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