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发现了一些事情，"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事务所可能参与了一些...不太合法的活动。"

我的心猛地一跳："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他苦笑，"我接手了一个案子，发现有证据被篡改，合同被掉包。起初我以为是意外，但越查越觉得不对劲。"

"你告诉别人了吗？"

"我试图和主任谈，但他暗示我别管闲事，好好拿钱就行。"陈明的表情变得愤怒，"我不能这样，我是律师，我应该维护法律和正义。"

我握住他的手："那就辞职，我支持你。"

他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我手上有证据，如果我就这么离开，他们可能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我的心一沉，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陈明，你是说...你的生命可能有危险？"

他沉默了，这个沉默足以回答我的问题。

"那我们报警！"我急切地说。

"没用的，"陈明苦笑，"没有确凿证据，况且他们有很深的关系网。"

"那怎么办？"

"我打算明天带着证据去找一个信得过的朋友，他在检察院工作。"陈明说，"先把证据交给他保管，然后再考虑下一步。"

我的心跳加速了。明天，也就是5月15日，陈明出车祸的那一天，他是要去见这个朋友。

"别去，"我抓紧他的手，"太危险了。"

"我必须去，"他坚定地说，"这是正确的事情。"

"那让我和你一起去。"

他摇头："不行，你牵涉进来更危险。"

我们争论了一会儿，最后各自生气地回到了自己的角落。这就是我们冷战的真相——不是什么家长里短的小事，而是关乎生死的大事。陈明一直在保护我，不让我知道真相，而我却误会了他，以为他不爱我了。

晚上，我们勉强和好，一起吃了晚饭。陈明看起来心烦意乱，不停地看手机。

"有什么新消息吗？"我问。

"没有，"他放下手机，"只是在和朋友确认明天的见面地点。"

"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再次恳求，"我保证不会添麻烦。"

"不行，"他坚决地说，"这事很危险，我不能让你冒险。"

我们又一次陷入沉默。

晚上睡觉前，陈明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没有开口。他只是轻轻吻了我的额头，说了声"晚安"。

我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闪回之前经历过的场景——陈明的车祸，他的葬礼，还有他的"复活"。现在我知道了真相，这不是普通的意外，而是有人想置陈明于死地。

我必须阻止这一切。如果明天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5月15日，我会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阻止陈明出门。

但如果明天是5月16日呢？如果循环真的打破了，我们是否就安全了？

带着这些疑问，我进入了梦乡。

5

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窗外天还没亮，床头的闹钟显示凌晨四点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