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陈律师，开门吧，我们谈谈。"门外的声音变了调子。

陈明的脸色瞬间变白："是事务所的人。"

我立刻拿出手机，准备报警，但陈明按住了我的手："先别急，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他慢慢靠近门口："有什么事吗？"

"陈律师，我们知道你手上有一些东西，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陈明故作冷静。

"别装了，我们知道你复制了那些文件。现在交出来，大家好聚好散。"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会放过我？"

门外的人笑了："你没得选，陈律师。你和你老婆，或者那些文件，二选一。"

陈明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歉意："给我点时间考虑。"

"没问题，明天早上之前给我答复。你知道后果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陈明迅速锁好门，拉上窗帘："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去哪儿？"

"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联系赵辉。"陈明快速收拾了一些必需品，"走后门！"

我们从后阳台爬出去，避开了可能的监视，然后打车去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

安顿下来后，陈明终于联系上了赵辉。

"证据我收到了，"赵辉在电话那头说，"但我需要时间处理，可能要明天才能有行动。你们现在安全吗？"

"暂时安全，"陈明看了看我，"但他们找上门来了，威胁我们交出证据。"

"躲一晚上，明天早上会有人去保护你们。"

挂断电话后，我们紧张地等待着天亮。

"对不起，"陈明突然说，"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别这么说，"我握住他的手，"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只是想做正确的事，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做了正确的事，"我坚定地说，"这不是你的错。"

我们相拥而眠，警惕地聆听着窗外的每一个声音。

8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我睁开眼睛，发现陈明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打电话。

"嗯，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他挂断电话，转向我，"赵辉说检察院已经立案，会派人来接我们。"

我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准备出门时，陈明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看号码，脸色变得凝重："是事务所主任。"

"接吗？"

他点点头，接通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虽然开了免提，但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楚。

陈明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不可能，我不会收回的。"

又是一阵沉默，陈明听了一会儿，突然变了脸色："你敢动她试试！"

挂断电话，他紧紧握住我的手："他们抓了我妈妈！"

"什么？"我惊呆了，"怎么可能？"

"他们跟踪了你妈妈，发现了她去见赵辉。现在威胁我，如果不销毁证据，就对我妈妈不利。"

我立刻掏出手机，给我妈妈打电话，但没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