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我曾经非常爱你，现在...我不确定这种情感是爱情，还是习惯和责任。"
他的眼睛黯淡了下来："我懂了。"
"李明浩，"我轻声说，"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思考。也许，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会对我们有帮助。"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点点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尊重你的决定。"
那晚，我们各自收拾了一些必需品。李明浩说他会暂时住到朋友家去，给我留出空间。
看着他收拾行李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曾经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共同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现在却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未来会通向何方。
7
李明浩搬出去后，公寓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第一次一个人在这个空间里生活，我竟然有种奇怪的释然感。不需要考虑另一个人的需求和感受，不需要为接下来的计划焦虑，只是简单地生活着。
我开始尝试一些以前因为顾虑李明浩而没有做的事情。比如深夜看恐怖电影，周末不设闹钟想睡到几点就几点，或者随心所欲地在客厅里放自己喜欢的音乐。
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李明浩的短信："最近怎么样？"
"还好，你呢？"我回复道。
"还行。朋友家的沙发不太舒服，但能凑合。"他尝试着开玩笑。
我微笑了一下，想象着他蜷在朋友家沙发上的样子。那个总是需要我照顾的大男孩，现在一个人生活得怎么样呢？
"工作忙吗？"他又发来信息。
"嗯，挺忙的。你呢？"
"也不算太忙。这周末有个新开的展览，你有兴趣吗？"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回复："好啊。"
周六下午，我们约在那个展览馆门口见面。李明浩提前到了，穿着一件我没见过的深蓝色衬衫，看起来精神焕发。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我说。
他笑了笑："一个人生活也有好处，至少能逼自己学会照顾自己。"
展览是一个关于城市记忆的摄影展，展出了这座城市过去几十年的变迁。我们慢慢走过每一幅照片，偶尔交换一些看法和感受。
有一张照片特别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二十年前海滨公园的样子，和现在全不同，但那片海却依然如故。
"真美。"我轻声说。
李明浩站在我旁边，沉默地看着照片，然后说："记得我们第一次去那里吗？"
"记得。"我微笑着，"你带了一瓶红酒，但忘了带开瓶器。"
"然后我们只好去便利店买了啤酒。"他接上我的话，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
那一刻，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两个刚刚相爱的年轻人，满怀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展览结束后，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落座后，李明浩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点单，而是认真地看着我。
"顾韵，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他的声音很平静，"关于我们的关系，我的性格缺陷，以及我们对未来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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