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终于出来时，脸上带着决绝："我们谈谈吧。"
接下来的对话如同一场宣判。
"你变了。"他说，"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你的眼神、你的语气，甚至你看待生活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我没有否认，只是低头不语。
"是不是有人向你示好了？"他直接问道。
我抬头看他，想要否认，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老实说，这一刻，我感到一种奇怪的解脱。
"那个人条件很好吗？"
"他家在金融街有房子。"我轻声回答。
沈轩干笑两声："果然。所以这就是你最近心不在焉的原因？因为找到了更好的归宿？"
"不是这样的！"我急忙辩解，"我还没有做任何决定。"
"但你在考虑，不是吗？"他咄咄逼人，"你在考虑要不要为了更好的物质条件而放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无言以对。是的，我确实在考虑。
沈轩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一起熬过那么多苦日子。记得那年你生病，我背着你去医院吗？记得我们第一次看到工资涨到五位数时抱头痛哭吗？这些都不重要了是吗？"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下。那些回忆，那些共同经历的苦难与喜悦，确实是我们感情的基石。
"我只是太累了。"我哽咽着说，"每天为钱发愁，为房子发愁，连做爱都要顾虑这顾虑那..."
"所以解决办法是找个有钱人？"他苦笑，"那我这些年的努力算什么？"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们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天亮。
第二天，我请了病假，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思考。沈轩比我早出晚归，显然是在避免与我碰面。
晚上，我接到王熙的电话，问我要不要出来吃饭。我本想拒绝，但想起冷清的合租房，还是答应了。
"你看起来不太好。"一见面他就说。
我勉强笑笑："有点累。"
吃饭时，他突然问："你们吵架了？"
我惊讶地抬头。
"你的眼睛红肿，明显哭过。"他递给我一张纸巾，"是因为我吗？"
我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握住我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们的关系。但我必须承认，我是真的喜欢你。"
晚餐后，他送我回家。车停在小区门口，他没有熄火，也没有解开安全带。
"我明天要去上海出差，大概一周的时间。"他说，"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做好决定。"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金融街的房子，随时可以入住。考虑一下吧。"
我接过钥匙，感觉它在手心变得滚烫。
上楼后，沈轩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里等我。看到我回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起身走进卧室。
我跟了进去，决定坦白一切："那个人，他给了我他家在金融街的房子钥匙。"
沈轩停下动作，转身看我，眼中满是痛苦："所以你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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