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这个问题我从未认真思考过。爱情在婚后慢慢变成了习惯和责任，我甚至忘了审视自己的感情。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我习惯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但如果问我是否还爱他，我真的不确定。"
"那如果分开呢？你能接受吗？"
我沉默了。分开意味着重新开始，意味着放弃三年的投入，意味着面对亲友的质疑和自己的失败。但留下来，又意味着怀疑和不安，意味着可能一次又一次地被欺骗。
"我需要和他当面谈谈，弄清楚真相。然后再做决定。"
柳茵点点头："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
回城的路上，我打开手机，发现徐嘉和发来十几条消息，从焦急到愤怒，再到无奈。
最新的一条是："如果你看到这条消息，请回家一趟。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我决定面对他。无论结果如何，我都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回到家，徐嘉和正坐在沙发上等我。一周不见，他憔悴了很多，眼睛下面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你终于回来了。"他站起来，想拥抱我，但看到我的表情后停住了。
"我们需要谈谈。"我直接说。
他点点头，示意我坐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你和杨雨晴，到底是什么关系？"
徐嘉和深吸一口气："我们确实是大学同学，但当时并不熟。半年前她来公司应聘，我作为校友帮了她一些忙。"
"仅此而已？"
"一开始是这样。后来她离婚了，情绪很不稳定，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我作为朋友，想帮她度过这个困难时期。"
"所以你选择欺骗我？"我冷冷地问。
徐嘉和低下头："我知道这样做不对。我只是...不想你担心或误会。杨雨晴现在很脆弱，需要朋友的支持。"
"朋友的支持需要带她去我们的秘密花园？需要一起看电影？需要对我隐瞒一切？"
他抬起头，表情惊讶："你调查我？"
"我需要知道真相。"
"这就是真相！"他提高了声音，"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
"那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带她去只属于我们的地方？"我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徐嘉和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因为我知道这看起来很可疑！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会多想！就像现在这样！"
"我多想？徐嘉和，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骗你加班，和一个男同事去看展览，去吃饭，去看电影，你会怎么想？"
他沉默了，眼神闪烁。
"更何况，"我继续说道，"你带她去了我们的秘密花园。那个你说只属于我们的地方。"
"我...我只是想让她心情好一点。那里的食物确实很好。"
"所以我们的约定，我们的回忆，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
徐嘉和看着我，眼神复杂："亦舒，我爱的人一直是你。我和杨雨晴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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