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不是说去应酬了吗？为什么会在昨晚把这么重要的文件交给一个新来的助理？
我没有再追问，只是平静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林雅转身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那份文件，指尖用力到泛白。
我无法再欺骗自己了。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我开始悄悄地留意林雅的一举一动。她每天都会来得比我早，走得比我晚。她和陆远航的互动也很频繁，有时候我经过陆远航办公室，会听到他们在里面低声交谈。
我装作不经意地和公司的几个老同事聊天，旁敲侧击地打听林雅的情况。他们对她的评价都很一致：年轻漂亮，工作认真，但性格有些内向，不太和人交流。
内向？我怎么没觉得。我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精明和算计。
我开始晚上假装加班，其实是偷偷观察陆远航和林雅。有几次，我看到他们一起走出公司，有说有笑的。
我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深，像一颗不断膨胀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
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约了我的哥哥许泽楷吃饭。他在另一家公司做高管，人脉很广。我没有直接说我的怀疑，只是模糊地提了一下公司新来的助理，问他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帮我查一下她的底细。
许泽楷听我的描述，皱了皱眉：“听你这么说，这个人不简单。你想查她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我想查查她的背景，看看她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许泽楷看着我，眼神变得严肃：“珊珊，是不是陆远航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我咬了咬唇，没有否认。
“好，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帮你查清楚。”许泽楷拍了拍我的手，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几天后，许泽楷约我见面，把一份资料放在我面前。
“这是我找人查的林雅。情况有点复杂。”他说道。
我打开资料，里面是林雅的个人信息，以及她过去的工作经历。我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异常的地方。
“复杂在哪里？”我问。
“她的前一份工作，是在一家投资公司。而这家投资公司，和我们公司最近在谈的一个项目有很深的合作关系。”许泽楷指着资料上的一个公司名字说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家投资公司，我知道，是我们公司这次竞聘升职的关键。如果能拿下这个项目，我升职副总裁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林雅是那家投资公司派来的？”我感到一阵眩晕。
“不排除这种可能。”许泽楷的表情也很凝重，“而且，我查到林雅的父亲，是那家投资公司的副总裁。”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林雅的父亲是投资公司的副总裁？那她来我们公司做个小小的助理，目的绝对不单纯。
“她父亲……和陆远航认识吗？”我声音有些发抖。
“应该认识。两家公司有合作，高层之间肯定会有接触。”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