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喜羊羊想反对，但看到她倔强的表情后叹了口气："跟紧我，梯子可能不结实。"

阁楼低矮昏暗，只有一扇小窗户透进微弱的光。空气中满是灰尘和旧物的味道。美羊羊打开手机闪光灯，光束照出堆积的箱子和旧家具。

"那里。"喜羊羊指向角落的一个小箱子。

他们小心地穿过杂物。箱子没上锁，里面是一些童年玩具和相册。喜羊羊翻开相册，第一页是一对双胞胎婴儿的照片，下面写着"梦梦和萌萌，出生日"。

"又一个双胞胎。"美羊羊低声说。

继续往后翻，照片中的双胞胎女孩渐渐长大，几乎一模一样，只有衣服不同。但奇怪的是，大约从十岁开始，其中一个小女孩的脸总是被墨水涂黑或剪掉。

"这是..."美羊羊皱眉。

"她在抹去自己的双胞胎姐妹。"喜羊羊的声音异常冷静，但美羊羊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或者说，试图抹去。"

翻到最后一页，只有一张完整的合影——两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站在舞台上，穿着戏服。其中一个被红笔画了个大大的叉。

"陈梦和她的双胞胎姐妹陈萌。"喜羊羊轻声说，"凶手选择了陈梦，留下了陈萌。"

美羊羊正要说话，突然听到楼下传来门响。两人警觉地对视一眼，喜羊羊迅速合上相册，示意安静。

脚步声在一楼徘徊，然后是上楼梯的声音。美羊羊的手本能地摸向腰间的配枪，却想起自己还在休病假，没带武器。喜羊羊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

"有人吗？"一个女声从楼下传来，"我是房东，来检查水管。"

美羊羊松了口气，但喜羊羊的表情依然警惕。他示意美羊羊留在原地，自己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阁楼入口处。

"警察。"他朝下喊道，"正在搜查，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片刻沉默后，房东——一个六十多岁的妇人——颤巍巍地举起身份证。喜羊羊检查后点点头："抱歉打扰您，我们很快就结束。"

妇人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你们在找什么？可怜的梦梦...她是个好姑娘。"

"您认识她的双胞胎姐妹吗？"美羊羊问。

房东的表情变得古怪："萌萌？当然...不过她们很久不往来了。萌萌上周还来过，哭得很伤心..."

美羊羊和喜羊羊交换了一个眼神："您有萌萌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不过..."房东犹豫了一下，"她留了个包裹让我转交给梦梦，说是什么生日礼物...梦梦出事那天我才想起来，还没来得及给她..."

"包裹还在吗？"喜羊羊急切地问。

房东点点头，下楼去取。美羊羊转向喜羊羊："你怎么看？"

"太巧合了。"喜羊羊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四位受害者，她们的双胞胎姐妹都在案发前收到过'礼物'。"

房东回来时拿着一个小盒子，包装精美，系着银色丝带。喜羊羊小心地接过，轻轻摇了摇，里面传来轻微的碰撞声。

"能打开吗？"他问房东。

妇人点点头："反正...梦梦也收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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