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街道上,警笛声划破夜空。美羊羊不断重拨喜羊羊的号码,但再也没有接通。
灰太狼死了。这必须是某种录音或者恶作剧。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喜羊羊不接电话?
更可怕的问题是:如果灰太狼真的以某种方式还活着,那么现在喜羊羊在哪里?而那个音频,那段旋律...会唤醒什么?
……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红绿灯在寂静中机械地变换颜色。美羊羊闯过第三个红灯时,警笛声已经引来了几户人家亮灯查看。她顾不上这些,手指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喜羊羊的电话依然无法接通。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喜羊羊公寓楼下。美羊羊跳下车,甚至没来得及熄火,就冲向电梯。电梯上升的速度慢得令人发狂,她不断按着关门键和三层按钮,仿佛这样能加快进程。
终于,"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提供微弱的光亮。美羊羊摸出配枪,轻手轻脚地接近喜羊羊的公寓门——门缝下透出一线灯光。
有人在家。
她侧耳倾听,里面传来模糊的音乐声——是那首《布谷鸟》,但音质很差,像是从老式录音机里播放的。美羊羊的心跳加速,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右手持枪,左手轻轻试了试门把手。
锁着的。
美羊羊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上次送喜羊羊回家后,他给了她备用钥匙,半开玩笑地说"以防我突然发疯自杀"。没想到这个玩笑现在变得如此真实而可怕。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美羊羊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枪口指向室内:"警察!不许动!"
公寓里一片狼藉。沙发被掀翻,书架上的书散落一地,茶几上的玻璃杯摔得粉碎。而那首扭曲的童谣从卧室方向传来,像某种不祥的召唤。
美羊羊小心地移动,每一步都警惕可能的袭击。厨房空无一人,浴室门大开着,也没有藏人。最后,她转向卧室——门虚掩着,音乐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喜羊羊?"她轻声呼唤,用脚尖推开卧室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的血液瞬间凝固。
喜羊羊背对着门跪在地上,面前是一个老式录音机,正播放着那首该死的童谣。他的衬衫被撕开,露出包扎伤口的绷带——现在已经渗出血迹。最令人不安的是,他右手握着一把手术刀,刀尖抵在自己的左手腕上,正沿着那些旧伤疤的位置比划。
"喜羊羊!放下刀!"美羊羊厉声喝道,枪口对准他的后背——尽管她知道永远不会开枪。
喜羊羊没有回头,但动作停下了。音乐继续播放,已经到了第三小节的升调部分。他的身体随着旋律微微摇晃,像个被线牵动的木偶。
美羊羊小心地靠近,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一边寻找机会关闭录音机。就在她距离只有两步时,喜羊羊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陌生:
"完美的结局需要完美的对称。月月的左手腕就是这样被割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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