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堆竹简中迅速找出他要的那份，递了过去。
他揉了揉眉心："把早上那份关于盐政的奏章找出来。"
我从一堆竹简中迅速找出他要的那份，递了过去。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丞相府的管家进来禀报："大人，端王殿下来访。"
陆明远眉头一皱："请殿下稍候，本官这就过去。"
端王，皇上的亲弟弟，近来频繁出入丞相府，名义上是请教政务，实则大家心知肚明——他对丞相的独女陆婉颇有意思。
"你随我一同去。"丞相大人对我吩咐道。
我点头跟上，心中暗叹。每次见端王，都是一场灾难。不是因为他对我如何，而是他那种洞察一切的目光，总让我如芒在背，生怕他看出我的真实身份。
走进客厅，端王已经在品茶。他今年二十有八，风度翩翩，是京城闺秀们趋之若鹜的对象。
"臣参见殿下。"丞相行礼。
我也跟着深深作揖。
"丞相大人免礼。"端王笑着说道，目光却落在了我身上，"这位就是丞相府出了名的记录郎柳公子吧？久仰大名。"
我低头不语，假装在记录。
"不过一个小吏，何来大名之说。"丞相淡淡道，显然不太愿意让端王注意我。
"听说柳公子过目不忘，且笔法工整，是难得的人才。"端王似乎对我格外感兴趣，这让我心中警铃大作。
"殿下过奖了。臣不过是尽忠职守罢了。"我低声应道，尽量压低嗓音。
"本王听闻丞相大人手中有幅《春江花月图》，特来一观。"端王转移了话题。
"区区小画，不值一提。若殿下喜欢，待会让下人取来。"
两人开始谈论书画，而我则站在一旁记录。这是我最擅长的——化身为墙上的一幅画，无声无息。
却没想到，这次端王的到来，竟成了我最大危机的开端。
用过午膳后，丞相送端王离开。我正要回书房整理记录，却被端王叫住。
"柳公子，本王听闻你对古籍颇有研究，可有闲暇到王府一叙？"
我心中咯噔一声，连忙推辞："下官微末小吏，学识浅薄，恐怕会让殿下失望。"
"无妨，本王近得一批古籍，正愁无人辨别真伪。"端王笑容不减。
丞相适时开口："柳青禾近来要协助我整理政务，恐怕没有闲暇。若殿下需要鉴别古籍，下官可以推荐几位学士。"
端王似笑非笑地看了丞相一眼："丞相大人倒是爱惜人才。也罢，改日再说。"
送走端王后，丞相转身对我冷冷道："以后离端王远些。"
"是，大人。"我低头应道，心中却暗自困惑。为何丞相如此防备端王接近我？难道他已经看出了我的秘密？
回到书房，丞相突然问："你可知端王为何对你另眼相看？"
"下官愚钝，不知。"
"他盯上了陆婉，想试探本官身边人，看能否得到什么有用信息。"丞相冷笑一声，"你给我记住，他问什么，你只答政务公事，其他一概不要多言。"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