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端王神色一变："皇兄，臣弟刚从江南回来，身子疲惫..."

"无妨，朕会让太医为你调养。此事就这么定了。"皇上显然已经察觉到兄弟的心思不纯。

端王无法拒绝，只得应下，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丞相和我一眼。

离开皇宫后，丞相长舒一口气："端王这是要借水患之事动摇本官的根基啊。"

我小声道："大人料事如神，一招就将端王困住了。"

丞相摇摇头："他不过是个棋子。背后还有人指使。"

"会是谁？"

"兵部尚书徐世安。"丞相冷笑道，"去年的赈灾粮款，他中饱私囊不少。本官查他已久，他知道快藏不住了，就想先发制人。"

我恍然大悟，原来昨日丞相询问我那些细节，是在确认徐世安的问题。

回到府中，丞相命我取来一个密封的匣子。

"这里面有徐世安贪污的证据，你替我保管。"

我惊讶地接过匣子："大人为何交给我？"

"因为你是目前府中唯一可信的人。"丞相看着我，目光深邃，"你效力本官多年，从未有过二心。"

我心中一暖，又有些苦涩。是啊，我当然不会背叛他，因为我早已......

"柳青禾，本官有个疑问。"丞相突然道。

"大人请说。"

"你在本官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你与女子来往，也不见你有成家的打算。是何缘故？"

我心脏猛然一跳，手心冒出冷汗："下官...专心于工作，无暇他顾。"

"你今年也有二十又三了吧？早该娶妻生子。"丞相意味深长地说，"不如本官为你指一门亲事如何？"

我惊慌失措："多谢大人美意，下官暂无此打算！"

丞相似笑非笑："怎么，你有心仪之人？"

"没有！下官只想专心侍奉大人！"我急切地解释。

"好了，本官也不强迫你。"丞相摆摆手，"只是，青禾，有些事情，瞒不了太久的。"

我浑身一僵，不敢抬头看他。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丞相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吩咐我整理一下近日的政务记录。

我如蒙大赦，急忙告退。回到自己的小院，我靠在门上，心如擂鼓。丞相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吗？还是只是对我迟迟不成家的好奇？

无论如何，这次的谈话让我意识到，我的伪装已经走到了尽头。早晚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到那时，我该何去何从？

次日清晨，我正准备去丞相书房报到，却在院子里遇到了陆婉。

陆婉是丞相的独女，今年十八岁，生得美貌聪慧。她从小就对我很好，经常拉着我讲故事，说我比那些呆板的侍女有趣得多。

"柳大哥！"她笑盈盈地叫住我。

"小姐有何吩咐？"我恭敬行礼。

"父亲说今日要带我去春游，你也一同去吧！"陆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为难道："这...恐怕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你是父亲的记录郎，记录他的行程本就是你的职责。"陆婉狡黠一笑，"而且父亲已经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