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猛地抬头，心跳加速："什么秘密？"

"你是女子，对吗？"端王直截了当地说。

我浑身一僵，如遭雷击。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就这样被道破。

"殿下胡说什么..."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却已经颤抖不已。

端王摇摇头："你不必否认。本王早就发现了。你的举止、声音都刻意压制，但眼神和气质却是掩饰不了的。尤其是你看丞相的眼神，更是藏不住心事。"

我呆立当场，不知如何应对。

"放心，本王不会告发你。"端王正色道，"相反，本王希望能与你合作。"

"合作什么？"

"揭露徐世安的罪行，同时...帮本王接近陆婉。"

我警觉起来："殿下，丞相大人视小姐如掌上明珠，若殿下真有诚意，为何不光明正大地求亲？"

端王苦笑一声："因为丞相大人误会了本王的意图，以为本王是受人指使。实际上，本王对陆婉是真心的。"

我仍然将信将疑。

"无论你信不信，现在你得先回丞相府。"端王递给我一块玉佩，"拿着这个，若再遇到那些黑衣人，亮出来就能保你平安。"

我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玉佩。

"多谢殿下。"我深深一揖，然后转身离去。

回到丞相府，我立刻去见丞相，将今日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包括遇到端王的事情——当然，隐瞒了他识破我身份的部分。

丞相听，沉思良久，才道："端王说他在查徐世安？有意思。"

"大人认为此言可信吗？"

"姑且信之。"丞相眯起眼睛，"明日起，你照常跟着本官。如果端王再接近你，你就假装配合他，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心中一惊："大人这是要我...做卧底？"

"不错。"丞相目光炯炯，"你放心，本官不会让你涉险。这是扳倒徐世安的好机会，也是试探端王真心的时机。"

我默默点头，心中却忐忑不安。如今端王已知我的真实身份，这场游戏变得更加危险。一旦丞相知道我欺骗了他这么多年，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的日子，我如履薄冰。一边按照丞相的吩咐，假装与端王合作，给他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一边又试图套出端王的真实意图和他与徐世安的关系。

端王似乎真的对陆婉用情至深，每次见面都要询问她的喜好和日常。他甚至通过我，给陆婉送去了她最喜欢的花和诗集。

而陆婉，也对这个神秘的追求者越发好奇。她常常拉着我打听端王的事情。

"柳大哥，你说端王殿下为何对我如此关注？"一日，陆婉在花园中问我。

我谨慎回答："殿下大概是仰慕小姐的才貌吧。"

陆婉脸上泛起红晕："你说，父亲会同意这门亲事吗？"

我心中一沉，没想到陆婉已经对端王有了好感。

"小姐，大人自有考量。"我委婉道，"端王殿下身份尊贵，与小姐的婚事不是儿戏，需慎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