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心如刀绞，强自镇定道："先别慌，让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一队官兵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一名御前侍卫。

"下官参见大人。"我上前行礼。

侍卫打量了我一番："你就是丞相府的记录郎柳青禾？"

"正是下官。"

"奉皇上圣旨，请你即刻回京复命。"侍卫递上一道文书。

我接过文书一看，心中大震——丞相被革职查办，罪名是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这...这怎么可能？"我失声叫道，"丞相大人一向忠心耿耿，怎会有这等罪名？"

侍卫冷冷道："事关重大，不便多言。你速速收拾行装，跟我们回京。"

我只得点头应允，回房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跟随官兵启程回京。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却无法得知更多情况。官兵对我看管严密，显然是将我当作了重犯的同党。

三天后，我们回到了京城。然而，我并未被带回丞相府，而是直接送往了大理寺诏狱。

冰冷的牢房里，我孤独一人，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变故。丞相现在何处？陆婉又如何？端王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又过了三天，我终于被提审。审问我的不是别人，正是端王！

"柳公子，别来无恙？"端王坐在高堂之上，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多谢殿下挂念。不知丞相大人现在如何？"我强自镇定地问道。

端王叹了口气："陆丞相因谋反罪被廷杀了。"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不...不可能！大人忠心为国，怎会谋反？！"

"证据确凿，不容狡辩。"端王语气转冷，"本王今日提审你，是想知道，你在丞相的谋反计划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抬起头，眼中含泪："丞相大人绝无谋反之心！这其中必有冤情！"

端王沉默片刻："你可知道，丞相私下联络边关将领，密谋兵变？"

"绝无此事！"我坚定地说，"大人一生清廉，忠心为国，岂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端王突然变了语气："本王相信你。实际上，本王知道丞相是被人陷害的。"

我惊讶地抬头："殿下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端王低声道，"丞相是被太子一党陷害的。本王一直在暗中调查，已有眉目。但需要你的配合。"

我警惕地看着他："殿下要我如何配合？"

"你跟随丞相多年，必然知道他的一些秘密。比如，他可曾私下见过什么特殊人物？或者收到过什么密信？"

我摇摇头："大人从不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下官自然也不知道什么秘密。"

端王似乎有些失望："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吗？本王是真心想帮丞相平反的。"

"殿下若真有此心，为何不直接向皇上表明？"

"朝中局势复杂，本王一人之力难以撼动太子一党。"端王叹息道，"况且，没有确凿证据，皇兄也不会轻信本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