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十年过去。青山村在林小满与村民们的共同努力下,已然换了新颜。村头的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树下的石磨却早已被崭新的水车取代,潺潺水流声里,是村民们日益富足的生活。
林小满的儿子沈安今年九岁,虎头虎脑,继承了父亲沈寒川的健壮体格,每天天不亮就跟着父亲进山打猎,小小的身影背着自制的弓箭,在山林间穿梭;女儿沈宁刚满六岁,生得粉雕玉琢,最爱缠着林小满学种菜,总踮着脚尖给菜苗浇水,银铃般的笑声洒满菜园。林小宝也已长成俊朗少年,他读书上进,如今在镇上的书院求学,每逢休沐日,便会带着笔墨纸砚,给弟妹讲书中的趣事。
这日清晨,林小满正在厨房蒸着新磨的玉米面馒头,灶膛里的火苗欢快跳跃。忽听得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嫂子!不好了!”是同村的张大娘,她气喘吁吁地闯进来,“后山那片新开垦的菜地,不知被什么东西糟蹋了,菜叶全被咬烂,土也刨得乱七八糟!”
林小满脸色微变,那片菜地是她和村民们花了三个月才开垦出来的,准备种些反季蔬菜。她顾不上围裙上的面粉,抄起竹棍就往外跑,刚到村口,就见沈寒川骑着马疾驰而来,眉头拧成川字:“是野猪群,足足有七八头,我在半山腰发现的踪迹。”
村民们闻讯纷纷聚集,大家手持农具,面露焦虑。“这可怎么办?眼瞅着菜苗就要收成了!”“要是不赶走野猪,以后庄稼都得遭殃!”议论声此起彼伏。
沈寒川握紧腰间的猎刀,目光如炬:“我带人进山设陷阱,小满,你带着大家先把菜地围起来,用荆棘和铃铛做防护。”林小满点头,迅速组织妇女和孩子们收集带刺的藤蔓,将整片菜地密密匝匝围了三层,又在藤蔓上系满铜铃,风一吹便叮当作响。
入夜,山林里万籁俱寂,唯有月光如水洒落。沈寒川带着几个年轻猎户埋伏在野猪必经之路,挖好陷阱,盖上伪装的干草。林小满提着油灯守在菜地旁,手心微微沁汗。约莫三更天,远处传来窸窣声响,紧接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铜铃骤然大作。
“来了!”林小满低声提醒。借着月光,她看见领头的野猪体型壮硕,獠牙泛着森白寒光,身后跟着几头稍小的野猪。野猪群被铃声惊扰,警惕地徘徊不前。突然,一声尖锐的兽吼划破夜空,领头野猪率先朝着菜地冲去。
“放!”沈寒川大喝一声,埋伏的猎户们同时拉动绳索,三张巨大的网兜从天而降,将几头野猪罩住。野猪被困,顿时疯狂挣扎,獠牙啃咬着网绳,发出阵阵怒吼。沈寒川看准时机,掷出手中猎刀,正中领头野猪的腿部,鲜血顿时染红草地。
经过一番激烈搏斗,野猪群终于被制服。村民们欢呼雀跃,纷纷围拢过来。林小满看着疲惫却满脸笑意的丈夫,心中满是心疼与骄傲。“多亏有你。”她轻声说。沈寒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