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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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林洲似乎意识到气氛不对，试图缓和："我爸妈就是这样，话比较直，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对了，关于结婚的事..."他犹豫了一下，"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正式向你求婚的，今天只是配合我爸妈的话说的。"

"林洲，"我终于开口，声音很轻，"我们分手吧。"

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林洲震惊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重复道，这一次声音更加坚定。

"是因为我妈提到星辰的事？还是因为我没有提前跟你商量结婚的计划？"林洲焦急地问道，"我可以解释，我可以改——"

"不是因为这些。"我打断他，深吸一口气，"是因为我终于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你做了什么或没做什么，而是我们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我不明白，我以为我们最近相处得很好..."

"表面上是这样。"我苦笑一声，"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要等到险些失去我，才开始珍惜我？为什么我必须经历所有的猜疑和伤痛，才能得到一点点应有的重视？"

林洲沉默了，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而且，"我继续说道，"就算没有星辰，我们的关系本质也不会改变。你是出于亏欠和补偿才开始珍惜我，而不是真正的爱。"

"不是这样的，苏晚，我是真的爱你。"他急切地辩解。

"也许吧。"我轻声说，"但我已经不再相信了。这段感情里，我变得卑微、多疑、患得患失...这不是爱应有的样子。"

林洲沮丧地低下头，"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林洲，"我认真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对星辰念念不忘那么多年？因为你们之间是平等的，是互相吸引的。而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对等。"

车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终，林洲重新发动了车子，默默地开往我们共同的公寓。

回到家，我直接开始收拾行李。其实我没有多少东西需要带走，这三年来，我几乎没有在这个家里留下太多个人痕迹。

"你要去哪里？"林洲站在卧室门口，声音嘶哑。

"李嘉那里，暂时住几天。"我头也不抬地回答，"等找到新住处再搬出去。"

"不用，你留下来吧。我搬出去。"他的声音很轻，"这个房子是我们一起选的，你比较喜欢。"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林洲的眼睛红红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落寞。

"谢谢。"我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临走前，林洲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后转身看着我，"苏晚，不管怎样，谢谢你这三年的陪伴。对不起，我太迟才明白你的重要性。"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靠在门板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