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迈巴赫刚驶入城西地界，苏念安的太阳穴便突突直跳，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血管里游走

车载电台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显示屏上跳出猩红乱码

"刘氏的狗，该还账了。"

那些字母像是活过来般扭曲变形，在幽蓝的屏幕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刘耀文握方向盘的指节泛白，青筋在皮肤下暴起，脖颈处的十字架项链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银质链条与锁骨碰撞出细碎声响

刘耀文"是城西的李彪。"

他咬牙冷笑，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

刘耀文"看来他等不及要撕破脸了。"

话音未落，前方路口的交通灯突然全部转为刺目的红色，七辆改装越野车呈扇形围堵上来，车身上喷绘的骷髅头图案在车灯照射下泛着油光，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

苏念安迅速摸出藏在手套箱的手枪，金属握把沁着冰凉的汗意

余光瞥见后视镜里，后方的街道不知何时被锈迹斑斑的集装箱封锁，箱体上还残留着模糊的爪痕，像是被某种巨型机械撕扯过

苏念安"他们早有准备。"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底不断翻涌的不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苏念安"先突围，去码头仓库。阿Ken手机里的地图标记......"

"砰！"

一声枪响击碎侧窗玻璃，尖锐的玻璃碎片如雨点般飞溅

刘耀文猛打方向盘，汽车擦着路边的消防栓漂移转向，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焦糊味

苏念安透过纷飞的玻璃碎片，看见对方车顶站着的男人——他戴着黑色面罩，袖口露出的纹身赫然与阿Ken掌心的图案一模一样，暗红色的线条仿佛还在皮肤上蠕动

苏念安“是他！"

苏念安扣动扳机，却被突然的急刹车晃了手腕。子弹擦着男人的肩头飞过，击碎远处的广告牌

刘耀文扯开领带缠住她流血的手臂，丝绸布料裹住伤口时带着温热的触感，血腥味在密闭车厢内迅速蔓延

刘耀文"别分心！他们的目标是......"

话未说完，车身猛地一震，后方车辆撞了上来，后备箱的金属撞击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混乱中，苏念安摸到口袋里的U盘——那是从阿Ken电脑里偷来的加密文件，外壳还带着体温

记忆突然闪回昨夜，阿Ken躺在血泊中，眼神涣散却死死攥着她的衣角，用最后一丝力气在她掌心写下歪斜的"码头"二字，血渍在皮肤上晕开，像朵凋零的花

而此刻，U盘在她手中发烫，仿佛在呼应太阳穴的刺痛

刘耀文“从通风管道走！"

刘耀文踹开变形的车门，金属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护着苏念安冲进巷道的阴影里，潮湿的墙壁上布满青苔，脚下的碎石在鞋跟下发出 crunch 声

当他们即将抵达仓库时，苏念安突然拽住他

"等等！有陷阱。"

她指着仓库上方若隐若现的红色激光网，那些光束在黑暗中交织成死亡网格，想起小八的警告在识海炸响：检测到高能炸药反应！

但已经来不及了

仓库大门轰然洞开，铁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李彪倚在堆满货物的推车上，嘴角叼着雪茄，烟灰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落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十字架吊坠——和刘耀文颈间的一模一样，在火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

"好久不见啊，刘总。"

他抛起吊坠又稳稳接住，金属撞击声清脆得瘆人，"带着你的小秘书，来找蓝钻的秘密？”

刘耀文的身体瞬间紧绷，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

苏念安敏锐地察觉到他吞咽口水的动作，余光瞥见李彪脚边散落的照片——那是原主母亲在菜市场的偷拍，她推着满载蔬菜的手推车，笑得毫无防备

每张照片背面都用红笔写着"夜莺计划的钥匙"，字迹力透纸背，边缘还带着被反复描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