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御医似乎知道些什么。"我提醒道。
"盛老？他是先帝时的老人了，应该值得信任。"太子思索片刻，"你再去一趟太医院，私下约他来见孤。"
我再度前往太医院，刚巧遇到盛老御医独自一人在整理药材。我悄声将太子的意思告诉他，他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当晚，盛老御医果然来了，还带来了一封密信。
"这是太医院近十年来的用药记录，特别是关于先帝最后那段时间的。"盛老递给太子，"老臣一直怀疑，先帝并非自然驾崩。"
太子接过密信，神色凝重："盛老的怀疑与孤不谋而合。"
"太子殿下，老臣有一事相求。"盛老忽然说，"请殿下身边的林侍读，务必小心饮食，最好有专人试毒。"
我心里一惊，他为何专门提醒我？
太子似乎也有同样的疑惑："盛老为何这样说？"
"因为林侍读的父亲，当年也是在察觉先帝异常后不久，突然暴毙。"盛老叹息，"而林侍读与其父亲相貌酷似，怕是已被人盯上了。"
我心中一凛，原来父亲早就察觉了什么，而太子说他被害并非空穴来风。
"孤会派人保护他。"太子承诺道。
盛老告辞后，太子沉默许久，然后对我说："从今天起，你的饮食由孤亲自安排。"
"多谢殿下体恤，但下官小心便是，不必劳烦殿下。"我推辞道。
"你若有事，找谁查出真相？"他冷哼一声，"听孤的，别犯傻。"
我无言以对。从那以后，我的一日三餐确实由太子的心腹专门准备，而且常常是他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有一次，太子宴请几位重臣，我作为侍读站在一旁记录。席间，镇国公之子黄征特意向太子敬酒，称赞他近来气色大好。
"上次那人参汤殿下可还满意？"黄征笑着问。
太子举杯示意："黄兄费心了，确实大补。"
黄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筵席散后，我照例整理记录。太子唤我过去，指着一段话问："你怎么把这记下来了？"
我一看，正是关于人参汤的对话。
"难道不该记？"我疑惑。
"这种话不必记录，免得多生事端。"太子淡淡地说，"把这页撕了吧。"
我依言而行，心中却开始怀疑，太子是否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这种怀疑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第二天，太子宣布要去南苑狩猎，要带上我和几位心腹侍卫。到了南苑，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来狩猎的，而是来秘密会见一个人。
那人穿着普通猎户的装扮，但谈吐举止却分明是个大家子弟。
"殿下，属下已经查明，林大人当年的确是被人下毒，而且手法与先帝中毒相似。"那人低声禀报。
"可有证据？"太子问。
"证据就在太医院的密室里，盛太医应该知道。"
我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参与谈话，却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太子早就在暗中调查我父亲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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