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这个玉佩......"我递过去。

太子接过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是孤送给你父亲的。"

我惊讶不已："殿下与家父有交情？"

"你父亲曾救过孤一命。"太子解释道，"当年孤差点被人暗算，是你父亲发现并告密，才让孤躲过一劫。"

原来如此，难怪太子对我父亲评价如此之高。

"殿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我问。

"先不要打草惊蛇。"太子思索道，"你继续做好侍读的本职工作，孤会暗中布局。"

从那以后，太子对我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在人前，他依然时常呵斥我，让我做一些力所难及的事；而在私底下，他会告诉我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让我别往心里去。

有时，他甚至会在无人时叫我以真名相称。

"林几，今天的记录做得如何了？"他问我。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忽冷忽热："回殿下，已经整理好了。"

"念给孤听听。"

我打开记录册，刚要开口，却见太子走到我身后，从背后环视着我手中的竹简。他的呼吸落在我的耳边，让我莫名心跳加速。

"殿下，这样我..."我有些不自在。

"怎么？林大侍读害羞了？"他似笑非笑，"孤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呢。"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于记录内容。

但太子似乎偏偏要与我过不去，一边听我念，一边用手指轻轻点着竹简上的文字，指尖偶尔掠过我的手背。

这种微妙的气氛让我终于忍不住问："殿下是在戏弄下官吗？"

"戏弄？"他挑眉，"孤只是在认真听取记录。"

我放下竹简，转身直视他的眼睛："殿下知道下官是女子，却还做出这样的举动，不是戏弄是什么？"

太子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林几，你以为孤会在意你是男是女？"

"那殿下在意什么？"我鼓起勇气反问。

"孤在意的是你的忠诚。"他松开手，"只要你忠于孤，男女又有何干系？"

这话表面上听似有理，但我总觉得太子另有所指。不过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继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只是太子身边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朝中大臣开始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太子，另一派则明里暗里与他作对，而这一派的领头人，正是镇国公。

有一日，太子召开府中议事，讨论边境战事。席间，镇国公的心腹都尉竟公然质疑太子的判断。

"殿下的策略恐怕行不通，北方蛮族狡猾多变，不可轻敌。"

太子面色不改："那依都尉之见，该如何？"

"微臣以为，应该派遣更多兵力，由经验丰富的将领统领，比如镇国公之子黄征将军。"

原来是要借机提拔自己人。我在一旁记录，心中冷笑。

太子却意外地点头同意："都尉言之有理，孤会考虑。"

会后，我疑惑地问："殿下为何同意那都尉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