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叹了口气："甜甜，你可能是太过悲伤，记忆混乱了。陈默昨晚确实去吃火锅，但是和几个客户一起，不是和你。他回来的路上被一辆醉驾的车子撞了......"
我的头开始剧烈地疼痛，眼前一片模糊。昨晚的记忆突然变得不真实起来，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但那感觉明明那么真实，我甚至还记得火锅的麻辣味道，记得陈默说他庭审胜利的喜悦神情......
"我要去医院。"我抓起外套，声音坚定，"我要亲眼见到他。"
王浩点点头："我送你去。"
医院的太平间阴冷而压抑。看到陈默躺在那里，面容安详但毫无生气，我的心如刀绞。这一幕似曾相识，就像我"梦"中的场景。
我伸手触摸他的脸，冰冷而僵硬。这是真实的，他真的离开了。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一切都像我的"梦境"一样，黑色的灵堂，陈默的遗照，亲友们的安慰......我站在灵堂前，感到一种诡异的熟悉感，仿佛这一切我都经历过。
葬礼结束后，我婉拒了亲友的陪伴，独自回到家中。推开门的那一刻，我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有人在我家。
我站在门口，感到一阵恶寒。这情景，和我"梦"中的一模一样。
"甜甜，你回来了？"陈默从厨房走出来，围着蓝色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
我感到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这是怎么回事？我疯了吗？还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循环？
"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再等一下就好了。"陈默说着，转身走回厨房。
和"梦"中的对话一字不差。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发现日期又回到了三天前——陈默第一次出车祸的那天。
我感到一阵眩晕，扶着墙才没有倒下。我是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时间循环吗？我经历过两次陈默的死亡，两次葬礼，现在又回到了起点？
"你......"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三啊。"陈默从厨房探出头，"怎么了？"
星期三，正是他第一次出车祸的日子。
"陈默，"我声音颤抖，"你今天下午去过南京路和光明大道的十字路口吗？"
陈默皱了皱眉："没有啊，我是走的东环路回来的。怎么了？"
这和上一次循环中的回答不同。我感到一丝困惑和不安。
"那个路口今天下午出了车祸。"我说，"死了三个人。"
"是吗？"陈默若有所思，"我好像在新闻上看到了。还好我没走那条路。"
晚饭时，我决定试探一下："陈默，你认识一个叫小雨的人吗？"
陈默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神色变得有些紧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看到她给你发的短信了。"我直视他的眼睛，"她是谁？"
陈默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她是我的委托人，最近遇到一些麻烦，所以经常联系我。"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