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奸细！"张隆青拔出匕首，转向大长老，"我早怀疑他了。"
张景轩却突然冷笑："是吗？那为什么瓶子在你袖子里？"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张隆青的袖口——确实露出了一小截瓶口。张隆青脸色一变，猛地冲向门口。
"拦住他！"大长老怒吼。
张隆青的身手远超预期，接连放倒三名护卫。就在他即将冲出石室的刹那，一道瘦小的身影闪电般掠过——是张起灵！虽然脚步还有些不稳，但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一个扫腿将张隆青绊倒。
张日水趁机扑上，用全身重量压住张隆青持刀的手腕。张起灵则一记手刀精准击中对方颈侧。张隆青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石室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两个孩子——他们刚刚制服了一个张家长老级别的对手！
大长老率先回神："检查他的口腔！防止服毒！"
张景轩掰开张隆青的嘴，果然在舌下发现了一粒黑色丸药，与之前跛脚服下的如出一辙。
"汪家。"大长老面色阴沉，"潜伏至少二十年。"
张日水扶起张起灵，两人退到一旁。血池已经恢复平静，但水色依然暗沉。张景轩检查后确认，至少三个月内无法再次使用。
"试炼怎么办？"二长老问。
大长老看向张起灵和张日水，目光复杂："你们过来。"
两人上前，张日水的心跳如擂鼓。他们破坏了神圣的试炼仪式，会不会被重罚？
出乎意料，大长老伸手按在两人头顶："血池虽被干扰，但通灵已成。张起灵，你已通过试炼，从今日起正式列入族长候选。"
他又转向张日水："至于你...擅自干扰仪式本该严惩，但你的行动救了张家未来族长。功过相抵，同时..."大长老停顿了一下，"你的麒麟血纯度超出预期。从今日起，你与张起灵同修同练，共同承担张家重任。"
张日水暗暗松了口气。这结果比预期好太多——不仅张起灵保住了记忆，他自己的地位也提高了。
"谢大长老。"两人齐声道。
回到房间，张日水几乎瘫倒在床上。今晚的经历太过惊心动魄，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刚闭上眼睛，就听到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他勉强坐起。
门开了，张起灵无声地走入。他已经换好干净衣服，但头发还湿着，脸色依然苍白。令张日水惊讶的是，他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
张起灵将碗递给他，"恢复气血。"
药汤苦涩中带着一丝甜味，张日水认出里面有参片和红枣——这在张家是难得的补品。他一饮而尽，胃里立刻暖和起来。
"谢谢。"他放下碗，突然想起什么，"等等，这药哪来的？膳堂这个点早就..."
"偷的。"张起灵平静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
张日水瞪大眼睛。张起灵，那个严守规矩的张起灵，居然为了他破戒偷药？
"你..."
"你为我冒险。"张起灵打断他，黑眸直视张日水的眼睛，"我记得。"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张日水胸口发紧。他伸手想拍张起灵的肩膀，却被对方先一步握住手腕。张起灵的掌心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我看到一些...画面。"张起灵低声说，"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张日水心跳漏了一拍。果然，张起灵也看到了他的现代记忆。
"那是..."
"不重要。"张起灵摇头，"你就是你。"
张日水眼眶发热。这个孩子，明明自己刚从生死边缘回来，却先来关心他。他反握住张起灵的手："对，我就是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张起灵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点了点头。两人静静坐了一会儿，张起灵起身告辞。
"等等。"张日水叫住他，从枕下取出那块青铜护身符，"我会一直戴着。你也要好好的，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张起灵伸手触碰护身符上刻着的"日"和"灵"字，郑重地点头："不忘。"
他离开后，张日水瘫回床上，精疲力尽却满心欢喜。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主线任务'改变血池试炼结果'完成，奖励500积分。温暖任务进度更新：100%，额外奖励100积分。当前总积分：1150点。"
张日水满足地叹了口气。虽然过程惊险，但他做到了——改变了张起灵命运的第一个关键节点。
窗外，满月高悬。张日水不知道的是，在古楼最深处的密室里，张景轩正面对一面青铜古镜，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个模糊的年轻男子形象。
"计划很顺利。"张景轩对着镜子说，声音与平日截然不同，"种子已经播下，就等开花了。"
镜中人的嘴唇开合，似乎在回应，但没有声音传出。张景轩——或者说，伪装成张景轩的某人——微笑着擦去镜面上的雾气，年轻男子的影像随即消失。
而在张日水房间的屋顶上，一片瓦被轻轻移回原位。黑影悄无声息地离去，只留下一枚闪着冷光的铜钱，正面朝上，刻着一个古老的"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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