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轻轻开启，蒸腾的水汽裹着沐浴露的清香飘散出来。宋引商用毛巾擦拭着发梢的水珠，真丝睡裙贴在微湿的肌肤上，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她赤足踩在地毯上，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靳昀修正靠在床头看她，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过来。”他放下手机，拍了拍身边的床垫，声音像砂纸磨过粗糖。
宋引商捏着毛巾的手指紧了紧。三个月来他们只在昏暗的电影院和喧闹的餐厅里接吻，此刻卧室顶灯明晃晃照着靳昀修解开了两颗扣子的睡衣领口，露出一截锁骨凹陷的阴影。她迈步时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绊到，浴后泛红的膝盖磕在床沿。
靳昀修低笑着握住她的脚踝，拇指在凸起的骨节上画圈：“慌什么？”他忽然发力将她拽到怀里，潮湿的发梢甩出水珠，有几滴落在他喉结上缓缓下滑。宋引商的手掌下意识抵住他胸膛，隔着一层棉质布料能摸到明显的心跳震动。
“吹、吹头发……”她结结巴巴地说，后腰已经陷入靳昀修的臂弯。他不知何时摸出了吹风机，插头甩在枕头上噼啪作响。
“我帮你。”电流声轰鸣起来的瞬间，他的唇贴上她耳垂，“你只管数我心跳。”
热风卷着手指穿过发丝，宋引商绷直的脊背渐渐发软。靳昀修的膝盖抵在她腿窝，睡衣下摆卷起。当吹风机移开后颈时，宋引商猛地一颤，指甲在他小臂刮出红痕。
“数到多少了？”他关掉喧嚣，鼻尖蹭着她发烫的耳廓。
宋引商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还贴在他心口，指尖下搏动的频率明显加快了。她张口想回答，却被突然翻身的动作惊得轻呼——天旋地转间已被靳昀修压在身下，吹风机线缠住两人手腕。
“二十七。”他解开缠绕的电线，腕骨擦过她突突跳动的脉搏，"该我了。"带着薄茧的指腹从宋引商眉心开始描摹，划过鼻梁时在她那颗淡褐色的小痣上停留，最后按在她唇间：“你这里在抖。”
床头灯被他用遥控器调暗三度，昏黄的光晕里，宋引商看见靳昀修瞳孔扩张到几乎吞没虹膜的棕色。他低头时带起一阵带着薄荷牙膏味的风，却在即将触碰的刹那停住：“张嘴。”
命令式的语气让宋引商条件反射服从，随即被攻城略地般的吻夺走呼吸。靳昀修的手掌垫在她后脑。她惊喘着弓起腰，听见布料撕裂的细微声响。
“等……”宋引商突然按住他解自己睡衣的手，“我还没……”
靳昀修反手扣住她的五指按在枕头上，鼻尖蹭着她的沐浴露香气：“还没什么？，我和你认识了半个月才对你下手，就是为了让你熟悉我，今晚该实践考试了，宋同学。”
宋引商被他突如其来的教授扮演逗笑，紧绷的肩线终于松懈下来。她尝试着仰头去够靳昀修的喉结，立刻感觉到腰间的手猛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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