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早上好!”梓枝推门而入,“走!我带你去领入宗补贴。”
睡眼惺忪的林舒涵:?
出门,梓枝取出一个像船一样的法器,招呼林舒涵:“快来快来,早去少排队。”
林舒涵打了个哈欠,爬上了“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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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天清宗,任务堂。
“船”从天而降。
林舒涵扶着一棵树干呕:“呕……梓枝你…呕…开车技术真好……呕…”
梓枝慌忙去拍林舒涵的背:“抱歉,这是我第一次带人飞这么久,你没事吧……”
“呼——”林舒涵一口气终于喘上来了,安慰梓枝说:“没事儿,第一次难免不如意,多多练习就好了,熟能生巧嘛。”
梓枝若有所思,林舒涵刚松了一口气,她就又跳起来抓着林舒涵就跑:“好!那我们赶紧领完,早点回去多练几遍。”
林舒涵:补药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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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堂门口人山人海。
任务堂是宗门内发派任务、领取补贴的地方。其中,任务由难到易,每个月除杂役以外的所有弟子需完成一项任务,完成后可获得相应的积分,而积分可以兑换各种物品,如功法、武器、丹药等等。
"左边领任务,右边领补贴!不要站错了!”屋里的人吼道,“请各位道友有序排队!”
“人好多啊……宗门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多弟子。”梓枝向前看了看队伍的长度,抱怨道。
队伍前端忽然喧闹起来。
"嘿,这是我的位置,你插啥队啊,请到队尾排队去。”
插队的人气焰嚣张:“切,老子可是外门的,你个小杂役还敢拦老子路,滚滚滚。”
“我排了这么久的队,凭什么让给你。”
"凭什么?呵,就凭你老子我是筑基中期。”
筑基期的威压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周围尚未入道的弟子们遭了秧,有的后退了数步,有的甚至横飞出数米。
林舒涵连忙用灵气护体,转头看了看梓枝怎么样。
梓枝用她温和的木灵气将威压弹开,同样关切地看向林舒涵,见她无事,惊讶了一瞬,随后松了气,拍了拍胸脯。
这时,天上开始飘下雪花,空气瞬间冷了好几度,风猎猎作响。
插队的人跟前突然出现一个男子,他捧着几卷书,长发未束,披散肩头,身着白色大氅,其上有银边暗纹。仔细看去,他面容姣好,有一对极美的凤眼,看人的时候,似春日暖风,又似冬日初雪。
“这位道友,他轻拍插队的人的肩膀,“跟我去定世府一趟吧。”
男子笑得灿烂,但笑意不达脾底,眼眸冷冽,对面插队的人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看,唇色渐渐发白,僵在原地,而落在众人身上的威压顿时消失不见了。男子转身进了任务堂。
周围议论声迭起,大家颇有默契地再排好队,不再去管被僵在原地的外门弟子。
【姜知景,男二,天冰风变异双灵根,金丹中期,天清宗亲传弟子,剑阵双修。29岁时成金丹,打破了双灵根金丹的最快记录,未来可期。】
腊月寒风带着刚才灵雪的湿冷渗入骨脊,林舒涵不禁裹紧了外袄,看看前方,队伍似乎并未减少多少。
“您好,请问你是林舒涵吗?”姜知景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林舒涵身旁。
林舒涵吓了一大跳:“啊?……呃,哦!是的。”
“好,你先等我下,马上就回来。”说着,姜如景拽着那个插队的人御剑而起,朝定世府飞去,一盏茶后便回来了。
“跟我来。”姜知景在前方引路,林舒涵低着头在后面老老实实跟着。
“照顾你的那个女孩有告诉你后来发生的事吗?”姜知景见她不说活,主动挑起话头。
“嗯,她说了现在上面的人对我的位置有分歧。”林舒涵抿唇并烦躁地挠头。
姜知景将步伐放慢,和林舒涵并排走:“今天他们会开完了,所以宗主叫你过去。”
“啊?”林舒涵差点摔了个趔趄。
姜知景笑着扶住她,安慰道:“不要害怕,宗主人很好,她很欣赏你,就算你进不了亲传,她也会补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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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宗祠堂。
沿任务堂东面的台阶向上,便是演武场。演武场面积广大,几乎占了四分之三的山头。为了防止山顶的祠堂和宗主府被战斗余波损坏,演武场四周布有大阵。
“祠堂内设有灵碑祭奠为宗门,为沧鸢界,为整个修真界而献身的人,”姜知景端着蜡烛缓缓说道,“灵碑后面有宗门现存弟子、长老的命牌和长明灯。”
灵碑呈梯状向上堆叠,旁边烛火点亮上面的碑文,敬畏之心油然而起。
“羡霖……总觉得在哪听过。”林舒涵读着顶端碑文,喃喃道。
回去查查。
“林舒涵?你来一下。”
“来了!”
穿过层层灵碑,盏盏长明灯映入眼帘。红橙色的灯排成几列,似长龙,有的明亮,有的飘摇,有的暗淡,每盏灯都代表着一个人现在的生命状态。
“啊?”林舒涵手足无措。
这怎么取,往自己脑门插一刀吗。
“哦,忘了你还不会,抱歉。”姜知景俯下身,正视林舒涵,“你放轻松,我帮你取。”
林舒涵闭上眼,长舒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
姜知景打了一个手决,林舒涵眉间立刻引出了两滴血:“好了。”
林舒涵:?。
对上林舒涵呆滞的眼神,姜知景忍不住笑出声:“好了好了,宗主府就在隔壁,,你去见她吧,我先帮你做命牌和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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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府内干净整洁,装修简朴,屋内有淡淡木香与墨香,卷轴有条理的放置柜中,位于中共主位的书桌上放着几卷展开的卷轴,上面字迹未干,砚台尚有余墨,说明屋主人刚刚才离去。
林舒涵小心翼翼开门进去,见屋内无人,便坐在旁边从位的客座上发呆。
好困。
好想睡觉。
她努力让自己不在位子上睡觉,可是她实在是太困了,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身上披了一条毛毯,屋里飘着药的苦涩。
“你醒啦,把这个喝了。”一个温和的妇人递给林舒涵一碗药汤。
一饮而尽,她揉揉眼,感觉身体的空虚正在缓缓填满:“谢谢。”
妇人将一头及腰长发挽起,坐在桌前伏案写着什么。
“姜知景那小子真是的,抽别人两滴血也不帮人补补,小丫从身体哪像他那样瓷实。”妇人嘴里骂骂咧咧,捧起一旁卷轴,眉头又皱了,“一天到晚就是那点破事,也不见得什么时候真的认真处理了,你推我我推你,一群没头脑的。”
“您好?”林舒涵被这气势吓到,悄悄出声,“您就是宗主吧。”
“哎呀,差点忘了你了,”妇人放下笔,站起来去柜子里找东西,“是的,我叫沈湘南,叫我湘南姐就好,宗主宗主叫得我人都老了。“
沈湘南翻出来一块令牌和一套衣服:“因为你的位置还没确定,我就没叫任务堂准备你的那一份,想着等讨论完了再亲手给你。”
“恭喜你,你现在是天清宗的亲传弟子了。”沈湖南直起身,郑重地将令牌、衣服和一个储物袋给了林舒涵,随后莞尔一笑。
“谢谢。”林舒涵小心地将东西放到自己的袋子里。
沈湘南拉过林舒涵的手,带她到后院。
后院有几棵苍松,苍劲有力,远处群山绵延,云雾缭绕,颇有“一览众山小”的豁达开阔。
“入道了吗?”
“嗯。”林舒涵回道。
“很好。”沈湘南眼里闪过一抹惊喜,走向一棵枝杆弯曲的松树,她在树上有规律地按了几下,树顿时从中间“劈开”,其内存有各种功法和法宝。
沈湘南捧着一个像测试石的缩小版仪器,只是它的底座上有一个似温度计的玻璃空管,但上面的刻度不均匀。
“来,让我看看你悟道的收获。”
五色光柱至顶,玻璃管内灵光与第一个刻度间还有一半距离。
“天五灵根,练气初期。”沈湘南说罢,陷入了沉思。”
是个好苗子,看来得想办法送到她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