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姜家老宅的彩绘玻璃，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姜清婉将刚采摘的玫瑰插进花瓶，转头看向在花房修剪花枝的姜染。姐姐穿着淡紫色的针织衫，苍白的脸色已恢复些许血色，金红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温柔得近乎透明。自从那场惊心动魄的终局之战后，姜染的身体逐渐康复，但她时常会在深夜惊醒，额角布满冷汗，嘴里喃喃念着“别离开我”。
“在想什么？”荆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中捧着培育的新品种月季，花瓣呈现出罕见的渐变色，“这株‘破晓’快要开花了。”
姜清婉接过花盆，指尖轻抚过娇嫩的花瓣：“在想，现在的平静能持续多久。”她压低声音，“沈星野最近一直在追踪那个神秘U盘的下落，他怀疑夜莺还有残余势力在暗中活动。”
荆棘的剪刀顿了顿，锋利的刀刃在花枝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苏震天虽然死了，但他的实验室里还有许多未完成的研究。那些数据一旦落入别有用心的人手中……”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姜清婉已经明白其中的凶险。
正说着，沈星野匆匆赶来，黑色风衣下摆还沾着实验室的试剂痕迹。他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脸色凝重：“我在暗网发现了异常交易，有人正在高价收购‘夜莺计划’的基因图谱。更糟糕的是，交易地点就在本市的国际生物科技峰会现场。”
姜染摘下园艺手套，金红色的瞳孔重新燃起锋芒：“也就是说，我们的敌人打算借着峰会的掩护，光明正大地重启实验？”
“不仅如此。”沈星野调出峰会的嘉宾名单，“这次峰会的主办方之一，是刚崛起的跨国企业‘永夜集团’。我破解了他们的内部文件，发现其高层与夜莺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放大其中一张照片，照片里西装革履的男人举杯微笑，胸前的玫瑰胸针格外刺眼。
姜清婉感觉胃部一阵痉挛。那个男人她见过，在云顶庄园拍卖会的监控录像里，他是苏震天的得力助手。
三天后的国际生物科技峰会现场，穹顶之下人头攒动，各国顶尖科学家与商界精英汇聚一堂。姜清婉穿着剪裁利落的白色职业装，胸前别着记者证，手中的录音笔看似普通，实则暗藏微型摄像头。她的目光扫过会场，在角落里看到了乔装成服务生的荆棘，他正不动声色地检查着每个角落的监控设备。
“清婉，目标进入会场。”沈星野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姜清婉抬头，看见永夜集团的CEO——那个戴着玫瑰胸针的男人，正陪着几位西装革履的外宾走向贵宾席。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与姜清婉对视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姜清婉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不动声色地跟在对方身后，却在走廊拐角处被人拦住。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挡在面前，手中的平板电脑显示着姜清婉的照片：“姜小姐，我们总裁有请。”
姜清婉被带到顶楼的豪华套房，永夜集团的CEO坐在真皮沙发上，旋转着手中的红酒杯：“姜小姐何必这么辛苦？跟着我们，你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他抬手示意，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监控录像——画面中，姜染正在实验室里调试解药，周围摆满了“夜莺计划”的研究资料。
“你怎么会有这些？”姜清婉的声音冷得像冰。
男人轻笑一声：“整个城市的监控系统，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他突然起身逼近，“姜染的基因太珍贵了，与其让她隐姓埋名，不如加入我们，成为人类进化的里程碑。”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踹开。姜染持枪而入，荆棘和沈星野紧随其后。她的目光扫过屏幕，金红色的瞳孔瞬间染上血色：“你们找死！”
激烈的枪战在套房内爆发。姜清婉趁机滚到桌下，摸到藏在高跟鞋里的匕首。当她再次起身时，却看见男人掏出一个遥控器，狞笑着按下按钮：“既然谈不拢，那就同归于尽吧！”
整栋大楼开始剧烈震动，警报声刺耳地响起。男人趁着混乱逃离，姜清婉想要追上去，却被姜染拽住：“别追！大楼里安装了炸弹，我们必须先疏散人群！”
四人在硝烟中狂奔，引导惊慌失措的宾客撤离。当姜清婉跑到一楼时，突然听见顶楼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她抬头，看见那个男人站在火焰中，对着她举起手中的U盘，脸上是癫狂的笑。紧接着，整面玻璃墙轰然炸裂，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火海中。
“不！”姜清婉想要冲上去，却被荆棘死死抱住。巨大的气浪袭来，她在昏迷前，看到姜染发疯般地朝着火海跑去，嘴里喊着她的名字。
再次醒来时，姜清婉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姜染趴在她的床边，长发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发间还沾着灰尘。她的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显然是为了救自己受了伤。
“你终于醒了。”姜染抬起头，眼睛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得可怕，“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她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
姜清婉伸手抚摸姐姐的脸，触到一片湿润：“我没事。只是可惜，那个U盘……”
“U盘被沈星野抢回来了。”荆棘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个密封的盒子，“不过里面的数据几乎被销毁，只剩下一段加密视频。”
沈星野紧随其后，调出视频画面。画面里，苏震天坐在实验室的阴影中，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当你们看到这段视频时，我可能已经死了。但‘夜莺计划’永远不会终结，它就像一颗种子，只要遇到合适的土壤，就会再次生根发芽。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阻止人类进化的脚步……”
视频戛然而止，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姜清婉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她终于明白，这场战斗远远没有结束。
深夜，姜清婉独自站在医院的露台上。城市的灯火璀璨，却照不亮黑暗的角落。她摸着口袋里的U盘，下定决心——无论前方还有多少危险，她都要和姜染、荆棘、沈星野一起，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
而在城市的某个地下实验室里，幽蓝的灯光照亮一张戴着面具的脸。实验台上，培养舱里的液体缓缓晃动，里面的人影与姜染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神秘人拿起注射器，将某种绿色的液体注入培养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姜染，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月光洒在地面，映出实验室墙上巨大的玫瑰标志，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格外深沉，但姜清婉知道，只要她们还在，就一定能等到真正的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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