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番外二：《柠檬茶与钢琴曲》（双视角日常）

时间线：大学同居后的某个周末

贺峻霖视角：

周六早晨7点，我被厨房的声响吵醒。摸过手机一看，严浩翔又比我早起两小时——这个习惯从他考取音乐学院后就没变过。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柠檬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说明它刚从冰箱拿出来不久。我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瞬间唤醒味蕾。严浩翔泡柠檬茶的技艺已经炉火纯青，从高中到现在，七年如一日。

推开卧室门，钢琴声从书房传来。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靠在门框上偷看——严浩翔背对着我，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头发乱翘，手指却在琴键上灵活地舞动。晨光透过纱帘洒在他身上，像一层柔和的滤镜。

曲子很陌生，轻快又俏皮，像阳光下跳跃的气泡。我正听得入神，琴声戛然而止。

"偷听的习惯还是没改。"严浩翔头也不回地说。

"谁让你不关门。"我走进书房，把另一杯柠檬茶放在钢琴上，"新曲子？"

"给你的。"严浩翔拉我坐在他旁边，"起床铃声。你不是总抱怨手机自带的太刺耳吗？"

他重新弹起那首曲子，这次加入了更多细节。我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突然想起高中时那个在废弃音乐教室初遇的下午。

"比《夏日气泡》还好听。"我说。

严浩翔轻笑："马屁精。"但他的耳尖红了，每次被夸奖都会这样。

"今天有什么安排？"我问。

"练琴，写作业，晚上可能和乐队视频会议..."他顿了顿，"哦对了，冰箱里有我昨晚做的提拉米苏。"

我欢呼一声冲向厨房，身后传来他的笑声："先吃早饭！空腹不准吃甜点！"

严浩翔视角：

贺峻霖在厨房翻找提拉米苏的样子像只觅食的小松鼠。我该告诉他我藏在蔬菜保鲜盒后面吗？算了，先让他吃完正经早餐再说。

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我做的三明治，我忍不住提醒："慢点，没人跟你抢。"

"饿嘛。"他鼓着腮帮子说，"昨晚赶稿到三点。"

我皱眉："又熬夜？"

"截稿日嘛。"他心虚地转移话题，"那个起床铃声...能录下来了吗？"

我拿出手机，播放刚刚录制的钢琴曲。贺峻霖的眼睛亮了起来，这种表情总能让我心头一软。

"就叫《柠檬茶》怎么样？"我提议。

"太直白了！"他抗议，"叫...《晨光与偷听者》？"

我们为曲名争论不休，最后决定用《给贺峻霖的第七百三十天》——从大学同居开始算起，正好两年。

下午，我在书房修改乐谱，贺峻霖在客厅赶稿。每隔一小时，他会准时出现在门口，要么递上一杯咖啡，要么强行拉我做五分钟伸展运动。

"你比我的手机健康app还烦人。"我抱怨道，却乖乖站起来活动肩膀。

"职业病。"他理直气壮，"采访过太多颈椎有问题的音乐人了。"

傍晚，我终于"不小心"透露了提拉米苏的藏身处。贺峻霖像发现宝藏一样欢呼，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大勺送到我嘴边："尝尝你自己的手艺！"

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但更甜的是他期待的眼神。我突然想起高中时那个暴雨夜，他冒雨送我去医院的样子。那时的我怎么会想到，有一天我们能拥有这样平凡的幸福？

"怎么样？"他问。

我凑过去舔掉他嘴角的奶油："比柠檬茶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