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更大了,雷声轰鸣。贺峻霖把严浩翔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站起来。严浩翔几乎无法行走,大部分重量都压在贺峻霖身上。
"坚持住..."贺峻霖咬紧牙关推开音乐教室的门,冷风和雨水立刻扑面而来,"我们去找马嘉祺,他有车..."
他们艰难地穿过雨幕,每一步都像在泥沼中跋涉。严浩翔的意识似乎开始模糊,头无力地靠在贺峻霖肩上,嘴里喃喃自语着一些听不清的话。
"别睡...千万别睡..."贺峻霖拍着他的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跟我说话,严浩翔!"
"...贺...峻霖..."严浩翔的声音微弱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如果...我走了..."
"你不会走!"贺峻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允许!听见了吗?我不允许你走!"
严浩翔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笑,但下一秒,他的双腿突然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去。贺峻霖拼命想拉住他,但两人的重量加上湿滑的地面让他们一起摔倒了。
"浩翔!浩翔!"贺峻霖跪在雨水中,把严浩翔的头抱在怀里。严浩翔的眼睛半闭着,呼吸急促而浅弱,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贺峻霖颤抖着摸出手机,拨打了120。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他紧紧抱着严浩翔,雨水和泪水在脸上混成一片。
"坚持住...求你了..."他低声呢喃,把脸贴在严浩翔滚烫的额头上,"别离开我...别像我爸那样离开..."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贺峻霖抬起头,透过雨幕看到闪烁的红光。他从未如此感激过现代医学的存在。
医护人员迅速将严浩翔抬上担架。其中一个护士问贺峻霖:"你是他什么人?"
贺峻霖张了张嘴,最终说道:"...同学。"
"知道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贺峻霖点点头,报出了严浩翔父亲的电话号码。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严浩翔生气,但在生命面前,其他都不重要了。
"你也得跟我们去,"护士看着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贺峻霖,"需要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贺峻霖默默点头,爬上救护车。车门关闭的瞬间,他最后看了一眼雨中朦胧的校园。无论接下来面对什么,他知道自己和严浩翔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但也许,只是也许,他们能走向更好的未来。
医院的灯光刺得贺峻霖眼睛发疼。他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湿透的校服已经被体温烘得半干,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雨水的潮湿,形成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严浩翔的家属?"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来。
贺峻霖立刻站起来:"他怎么样?"
医生打量着他:"你是?"
"同学。是我叫的救护车。"贺峻霖的声音有些发抖,"他高烧很严重,还昏迷了..."
"急性肺炎,需要住院治疗。"医生打断他,"我们已经联系了他的父母。你是...贺峻霖?"
贺峻霖一愣,点点头。医生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病人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医生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你可以暂时在这里等,但之后恐怕..."
话音未落,急诊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对衣着考究的中年夫妇匆匆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西装笔挺、提着公文包的男人,看起来像律师或秘书。
"我是严浩翔的父亲。"男人声音冷硬,"我儿子在哪里?"
贺峻霖僵在原地。这就是严浩翔的父亲——轮廓分明的脸上写满威严,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如鹰。而他身旁的女人虽然妆容精致,但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医生迅速将严浩翔的父母带进急诊室。那个秘书模样的男人留在外面,上下打量着贺峻霖:"你就是贺峻霖同学?"
贺峻霖点点头,喉咙发紧。
"我是严家的法律顾问。"男人递出一张名片,"感谢你及时叫了救护车。现在严先生和夫人来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想等他醒来。"贺峻霖固执地说。
律师摇摇头:"恐怕这不合适。严先生明确表示不希望你和严浩翔同学再有接触。"
贺峻霖握紧了拳头:"是他亲口说的吗?"
"这不重要。"律师的语气冷了下来,"校方已经同意配合严家的要求。如果你坚持纠缠,恐怕会对你的学业记录产生不良影响。"
贺峻霖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想反驳,想抗争,但三天没好好休息加上刚才的惊吓,让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墙壁。
#昨天忘记上传了斯密马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