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正是"影子"那熟悉的音色。
"你答应过我的！"我在心里怒吼。
"我只能尽力而为，但某些...力量...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
我忽然记起交易时那晦涩难明的条款。"影子"从不做无法兑现的承诺，它只说会"尽全力"帮我获得这个奖项。
"有人干涉了？"
"不止如此，林小姐。这次的结果...纯粹是评委们的真实选择。"
不可能！我做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
颁奖结束后的酒会上，我端着香槟，面带微笑与各路宾客寒暄，仿佛刚才的挫败从未发生过。
"林微，好久不见。"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缓缓转身，谭世贸就站在我面前，五十多岁的他依然保持着让人生畏的气场，鬓角的白发反而增添了几分威严。
"谭总。"我颔首致意，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可惜今天差了一点。"他轻描淡写地说，眼中却闪烁着我读不懂的光芒。
"或许下次吧。"我故作轻松地回应。
"你一直都很有潜力，只是..."他停顿了一下，"方向有些偏差。"
我握着酒杯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谭总认为，什么才是正确的方向呢？"
"做你擅长的事，而不是一味地与别人较劲。"他微笑道，"你当初离开我的团队，是因为觉得受了委屈，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在保护你？"
保护？真是可笑！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我只相信自己的能力。"
"能力不假，但你缺少的是同理心。苏梦瑶能赢，不是因为她的背景或关系，而是她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需求。"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剖开我的自尊。
"林微，不是所有的成功都要建立在别人的失败上。"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内心掀起巨浪。
五年前，我刚从顶尖商学院毕业，怀揣着改变世界的梦想加入了谭世贸的团队。我聪明、勤奋、野心勃勃，很快成为了他的得力助手。
我以为自己会是下一个接班人，直到那个女人出现——谭世贸的表侄女王雨晴，一个看起来柔弱但实则心机深沉的女人。
那天，谭世贸宣布重组团队，我原本笃定会得到的首席分析师职位，却给了初来乍到的王雨晴。
"王小姐在社会责任投资领域有独到见解，"他这样解释，"而且她的提案得到了董事会的一致认可。"
我感到被背叛，被利用。我递交了辞呈，发誓要证明他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离开后的日子并不好过，我四处碰壁，眼看着积蓄即将耗尽，那晚，我在一家地下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就是那晚，我遇见了"影子"。
它没有具体的形态，只是角落里一团模糊的黑影，却用无比清晰的声音在我脑海中说话。
"我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成功、财富、地位、复仇的快感...作为交换，你只需要给我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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