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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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半月。我渐渐适应了卢府的生活，也摸清了各个女眷之间的关系。席氏虽是平妻，却因为是户部侍郎的女儿，在府中颇有势力。林姨娘确实得宠，却因为出身低微，常常被席氏欺负。至于其他几个姨娘，不过是些陪衬罢了。

这日午后，我正在院子里教秋芙，我从春桃那里要来的小丫头，学绣花，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怎么回事？"我问正在一旁伺候的春桃。

"好像是林姨娘和席夫人吵起来了。"春桃回答。

我皱了皱眉，"走，去看看。"

到了前院，只见林姨娘正跪在地上痛哭，席氏则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你这贱婢，竟敢偷拿我的首饰！来人，给我掌嘴！"席氏怒道。

一旁的婆子应声上前，就要动手。

"且慢。"我走上前，拦住那婆子，"席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席氏见我来了，冷笑一声，"云妹妹来得正好。这林氏偷了我的金钗，被我丫鬟撞见，如今还敢狡辩！"

林姨娘抬头，满脸泪痕，"夫人明鉴，奴家真的没有偷席夫人的首饰啊！"

我看了看地上的金钗，又看了看林姨娘绝望的表情，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席姐姐，这事还得查清楚才是。"我温和地说，"不如让我来处理如何？"

席氏冷哼一声，"好啊，那就请云妹妹替我做主。"

我蹲下身，轻声问林姨娘："林姐姐，你可曾去过席夫人的院子？"

林姨娘连连摇头，"奴家从未去过席夫人院子，这金钗也不知怎么会在奴家房中！"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对席氏道："席姐姐，你可记得这金钗最后一次看见是何时？"

席氏不假思索地回答："就在今早梳妆时还戴着，后来取下放在妆台上，午后就不见了。"

"是么......"我若有所思，"那席姐姐的丫鬟是如何在林姐姐房中找到这金钗的？"

席氏一时语塞，随即道："我命人去各处寻找，恰好在林氏房中发现的。"

"原来如此。"我微微一笑，转头对林姨娘柔声道："林姐姐，你可有不在房中的时候？"

林姨娘想了想，"午后奴家去给老夫人请安，约莫离开了半个时辰。"

"好。"我点点头，转向席氏，"席姐姐，不知你的丫鬟谁去林姐姐房中搜的？"

席氏指了指身旁的丫鬟，"就是她，翠儿。"

我走到那丫鬟面前，轻声问："翠儿，你是怎么找到这金钗的？可是一进林姨娘的房间就看到了？"

那丫鬟低着头，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是奴婢找了好一会儿才在林姨娘的褥子底下找到的......"

"哦？"我挑眉，"席夫人丢了金钗，你却直奔林姨娘房里搜查？还知道要搜床褥底下？"

翠儿顿时慌了，"奴婢，奴婢......"

我不等她说，转身对席氏道："席姐姐，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林姨娘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正好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至于是谁指使翠儿这么做的，我想席姐姐心中应该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