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要伪装？"
"父亲担心我的安全。"我轻声解释，"我自小聪慧好学，武艺也略通一二。父亲怕我引起朝中有心人的注意，便对外宣称我体弱多病，不问世事。"
卫朔若有所思："所以大理寺卿知道我在调查兵变？"
"他一直都知道。"我点头，"父亲暗中关注这件事已久，但苦于没有确凿证据。当你开始调查时，父亲便让我嫁给你，一来保护你，二来协助你找出真相。"
卫朔沉默许久："所以，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安排？"
我看着他的眼睛："最初是，但现在不是了。"
"什么意思？"
"我原本只是奉父命而来，但相处这些日子，我已经......"我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喜欢上了与你并肩作战的日子。"
卫朔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即使我只有一只手臂？即使我不再能抚琴？"
"你的价值不在于能否抚琴，而在于你的勇气和坚持。"我握住他的手，"况且，我们不是很好的搭档吗？"
卫朔轻轻一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真心的笑容。
"确实如此。"他低声道，"我们是很好的搭档。"
春去秋来，卫朔的名誉终于得以洗清。圣上知道真相后，不仅恢复了他的官职，还赐予他一块上等的玉佩，以示赏识。
我和卫朔的关系也日渐亲密。他不再是那个冷漠疏离的断臂将军，而我也不再伪装成弱不禁风的大小姐。我们真实地面对彼此，共同经营着这段来之不易的婚姻。
一年后的春日，我们迎来了一个小生命的降临。卫朔抱着襁褓中的孩子，眼中满是柔情。
"他会像你一样勇敢。"我靠在床头，轻声说道。
卫朔摇头："我希望他像你一样聪明。"
我笑了："那就两者兼备吧。"
卫朔俯身在我额头轻吻："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的心。"
窗外，一对雪白的鸟儿掠过天际，消失在远方的云层中。就像命运的齿轮，无论如何转动，总会找到最合适的啮合点。
我与卫朔，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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