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景王党羽众多，他倒了，但追随者还在。你作为关键人证，难保不会遭到毒手。"韩云深严肃道，"所以我把你带到这里，这是太子的私人别院，暂时无人知晓。你且在此养伤，静待局势明朗。"
我低头沉思。景王被擒，我虽脱险，却成了众矢之的。那些曾被我陷害的人，那些忠于景王的人，绝不会放过我。
"我该何去何从？"我喃喃自语。
韩云深看着我，眼神深邃："跟我走一条路如何？"
"什么路？"
"做我韩云深的影子。"他声音低沉，"我需要像你这样聪明机敏、身手不凡的人，在暗处行走，替太子、替朝廷除去那些不能明面上动的敌人。"
我抬头与他对视："这不就是从一个主子换到另一个主子吗？"
"不同。"韩云深摇头，"我不会用契约束缚你，你随时可以离开。只是眼下，你需要靠山，而我需要帮手，合则两利。"
我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你。"
"不过——"我看着他，"我有个条件。"
"说。"
"林婉儿必须付出代价。"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与景王狼狈为奸，害人无数，其中不少事情都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韩云深微微一笑："这个自然。太子收网，从不会放过任何一条毒蛇。"
3.
三日后，我依然被软禁在太子的别院中，不得外出。关于景王谋反一事，朝中已掀起轩然大波。据传，皇帝震怒，下令彻查景王党羽，朝中数十官员被牵连入狱，岳州刺史、兵部侍郎等高官纷纷落马。
我卧在榻上，翻阅着韩云深送来的诗册，忽听窗外有异响。警觉地抬头，只见一道黑影闪过，而后窗棂被轻轻推开。
我瞬间进入戒备状态，抽出藏在枕下的短匕，蓄势待发。
"是我。"来人轻声道，走进室内，摘下面巾，正是韩云深。
我放下匕首："韩总管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他四下环顾，确认无人后，低声道："出事了。景王在大牢中自尽了。"
"什么？"我震惊地站起身，"怎会如此？他不是被严加看守吗？"
"据说是咬舌自尽。"韩云深面色凝重，"但我怀疑另有隐情。景王心高气傲，即便死也不会这般默默无闻。"
我冥思片刻："会不会是有人想杀人灭口？"
"正是此理。"韩云深点头，"太子已下令彻查，但恐怕会牵连更多人。而你，作为关键证人，处境愈发危险。"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是来带我离开的？"
"不错。"他递给我一个包袱，"换上这身衣服，我带你出城。现在宫中人心浮动，留在京城已不安全。"
我接过包袱，里面是一套男装和简单的行李。犹豫片刻，我还是决定相信他，快速换好衣服，将长发挽起戴上幞头，乔装成一名书生。
韩云深看了我一眼，颇为满意："像模像样。"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