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见我一个人闷闷不乐,便让我坐到她身边。她给我夹菜,问我在萧家习不习惯。
我规规矩矩地回答着,心里却涌起一股委屈。
吃年夜饭,众人开始守岁。我回到听雪阁,屋子里冷冷清清。绿枝陪着我,给我讲了一些北方的习俗。
窗外传来阵阵鞭炮声,我看着窗外的夜空,心里默默地许了一个愿:希望萧彻能好起来,希望我能早日回到江南。
5
日子在平淡中流逝,仿佛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萧彻的身体依然不见起色。我每日的 常规 便是煎药、按摩、请安,然后便是无休止的规矩礼仪学习。李嬷嬷依然严厉,但渐渐地,我发现她似乎对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恪守职责罢了。
绿枝依然是我唯一的伙伴。她会在我练习女红的时候给我讲笑话,会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陪我聊天。她告诉我,萧彻之前也请过很多名医,但都束手无策。她觉得我的到来,也许真的能给少爷带来转机。
我不敢抱有任何希望。我见过太多希望落空的情景。
一天,我照常去给萧彻请安。进屋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点点。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看到了。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是他来到萧家后,我第一次看到他睁开眼睛。
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像往常一样行礼请安。
走出屋子的时候,我忍不住问绿枝:“绿枝,你有没有觉得少爷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绿枝仔细想了想,说:“好像……是比之前精神了一些?不过也可能是我眼花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也许,冲喜真的有用?
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用心地照顾萧彻。我按照药师教我的方法,每天为他按摩穴位,希望能促进他身体的血液循环。
奇迹似乎真的发生了。
萧彻睁开眼睛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开始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楚,但至少证明他是有意识的。
老太君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她特意来看望萧彻,看到他真的有了好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二夫人和二小姐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她们似乎不希望萧彻好起来。
萧彻的好转,让我在萧家的地位有了一些变化。老太君对我更加重视,二夫人和二小姐也不敢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地嘲讽我了。
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我只希望萧彻能全康复,这样我才能成我的任务,然后离开这里。
一天,我正在给萧彻按摩,他突然发出了一个清晰的声音:“水……”
我愣住了,连忙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给他。
他喝了几口水,又闭上了眼睛。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激动不已。他能说话了!
我立刻跑去告诉绿枝,绿枝也替我高兴。
“少奶奶,少爷一定会好起来的!”绿枝兴奋地说。
我看着绿枝充满希望的眼神,心里却涌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