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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声世界里的循环解密

你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用手摸索着拉开椅子坐下。

“小风,今天感觉怎么样?”母亲关切地问道。

你露出一个有些茫然的笑容,用手语回答:“和往常一样。”

父母对视了一眼,你听到父亲轻叹了一声。

早餐时,你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偶尔有细微的碗筷碰撞声。你努力捕捉父母的对话,但他们似乎有意避开谈论你的事情。

你感到越来越不对劲。昨晚的狂喜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脑海里的那个声音,那场诡异的“回溯”,以及父母今天反常的低语,都让你感到不安。

吃饭,你“听”着父母出门上班的声音。门关上后,屋子里安静下来。你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外面传来汽车驶离的声音,然后是彻底的安静。

你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你拿起那块玉佩,仔细端详。玉佩很古老,上面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摸起来冰冰凉凉的。你再次触摸它,脑海里没有声音响起,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看来玉佩只是一个引子,或者说,是“回溯”发生的条件之一?

你现在有了听力,但你不能暴露。你必须假装自己还是那个聋哑人。这让你感到压抑,但同时也给你带来了一丝希望。你可以通过听来获取信息,来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来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开始小心翼翼地在家里“听”。你听到楼上邻居走路的声音,楼下传来收音机的声音。你走到窗边,偷偷打开一条缝隙,倾听外面的世界。风声、鸟鸣声、行人的脚步声、偶尔传来的谈话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你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有力而快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你假装看书,但耳朵却竖得高高的,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你听到父母下班回来的脚步声,他们进门的声音。

“回来了。”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嗯。”父亲应了一声。

你听到他们走到客厅坐下,然后是短暂的沉默。

“他今天怎么样?”父亲的声音压得很低。

“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发现。”母亲回答。

“那就好。”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庆幸。

你的心猛地一沉。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叫“什么都没发现”?他们在隐瞒什么?

你感到一阵寒意。你一直以为父母是爱你的,是关心你的。但他们的对话让你觉得,他们似乎在期待你永远不要“发现”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你继续装作听不见,用手语和父母交流。他们和昨天一样,问候你的情况,关心你的生活。但你现在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能感受到他们语气中的虚假。那种感觉非常糟糕,就像有人在你最信任的地方狠狠扎了一刀。

吃饭,你回到房间。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回荡着父母的低语,以及那个神秘的声音:“别告诉他们你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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