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了皇后话中的弦外之音——她怀疑皇上是被人下毒了,而太后可能与此事有关。
"所以,"皇后看着我们,"本宫想请你们去为皇上诊治。"
程大人面露难色:"娘娘,养心殿已经下令,除了几位老太医,任何人不得靠近皇上。"
皇后冷笑一声:"正是因为如此,本宫才更加担心。若皇上真的只是积劳成疾,为何不让更多太医去诊治?难道太医院的其他人医术就不精湛吗?"
程大人沉默不语,显然也觉得此事蹊跷。
"程太医,宋小姐,"皇后的语气变得严肃,"本宫需要你们的帮助。程太医老成持重,在太医院颇有威望;宋小姐虽然年轻,但医术高明,又是忠毅侯的外孙女。若由你们二人前去,太后娘娘应该不会拒绝。"
"娘娘的意思是......"
"你们今日就上书太后,请求为皇上诊治。"皇后坚定地说,"就说是本宫的意思。"
我和程大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但皇后的命令,我们不敢不从。
"微臣遵命。"我们一同应道。
离开坤宁宫后,程大人拉着我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宋小姐,"他神情紧张,"你觉得皇上真的只是积劳成疾吗?"
我摇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也这么想。"程大人叹了口气,"昨晚的情况太过蹊跷。皇上正在处理姚、赵、王三家的案子,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有人不希望皇上继续追查下去。"
"程大人的意思是,皇上可能是被人下毒了?"
"很有可能。"程大人点点头,"但我们没有证据。而且,若真是如此,那背后之人势力必定庞大,否则怎么可能在皇宫之内下毒?"
我想起了淑妃的暗示,心中一凛。难道,这就是她所说的"朝中局势变化"?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道。
"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上书太后,请求为皇上诊治。"程大人沉思片刻,"不过我担心,太后未必会答应。"
"那如果不答应呢?"
"那就说明,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程大人意味深长地说。
当天下午,我们联名上书太后,请求为皇上诊治。出乎意料的是,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太后准许我们第二天辰时前往养心殿为皇上诊治。
"这倒是意外之喜。"程大人松了口气,"看来太后并非如皇后所言那般心怀不轨。"
我却没有那么乐观:"程大人,你不觉得太后答应得太快了吗?"
程大人一愣:"你是说......"
"我担心,明日我们即便去了,也未必能见到真正的皇上。"
程大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宋小姐此言差矣!太后乃一国之母,如何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我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连忙道歉:"程大人勿怪,微臣只是多虑罢了。"
但心中的疑虑却挥之不去。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太过蹊跷。我必须找机会联系外祖父,告诉他宫中的异常。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