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说？"我小声问道。
"皇上说，这是一桩良缘，他很乐意成全。不过......"顾镇犹豫了一下，"一切还要看你的意思。"
看我的意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顾镇确实英俊、能干，在这次危机中也多次保护我，但我从未想过与他结为夫妻。
"我......"我支支吾吾地说，"我需要考虑一下。"
顾镇似乎早有预料，并不失望："我理解。这对你来说太突然了。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来："顾大人，忠毅侯请您和宋小姐立刻前往他的住处。"
我和顾镇对视一眼，连忙跟着那侍卫前往外祖父的住处。
外祖父正在整理行装，看到我们进来，便示意其他人退下。
"外祖父，您这是......"
"我要回府了。"外祖父平静地说，"朝中大事已定，我这把老骨头也该休息了。"
"皇上同意吗？"
"是皇上的命令。"外祖父叹了口气，"太后被废，三家被抄，朝中已经大变。皇上希望我暂时避开风头，等局势稳定后再做计议。"
我明白了，这是皇上在保护外祖父。经过这次变故，外祖父作为最大的功臣，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暂时离开朝堂，是明智之举。
"那我呢？"我不安地问，"我是否该与您一同回府？"
"不。"外祖父摇摇头，"你留在宫中。皇上已经封你为太医正，这是莫大的荣耀。你的医术确实不凡，能够救治宫中女眷，是你的福分，也是她们的福分。"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低头应是。
"婉儿，"外祖父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你长大了，也成熟了。当初我将你带入宫中，是想让你见识更广阔的天地，磨砺你的心性。如今你已经经历了这场风波，表现得极为出色。我为你感到骄傲。"
这是外祖父第一次对我表达如此直接的肯定，我心中不禁一阵感动。
"外祖父过奖了。若非您的提点和保护，我不可能有今日。"
"说到保护，"外祖父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镇一眼，"顾镇这些年来一直默默守护着你，功不可没。"
顾镇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哼，装什么装。"外祖父罕见地开起了玩笑，"你小子的心思，我还看不出来？自从第一次见到婉儿，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顾镇有些不好意思，但并不否认："侯爷明察秋毫。"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绕弯子了。"外祖父认真地说，"顾镇，你父亲是锦衣卫指挥使，你自己也深得皇上信任。若你与婉儿结为夫妻，不仅是门当户对，更能保证她在宫中的安全。我很满意这门亲事。"
"外祖父！"我惊讶地叫道，"您怎么也......"
"怎么我也看好你们？"外祖父哈哈一笑，"婉儿，我虽然年迈，但眼睛还没瞎。顾镇这小子对你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而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提到他，眼中的神采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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