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神色一滞，目光冰冷："青霜，你今日若带她离开，便是与整个仙界为敌！"
"那又如何？" 青霜长袖一挥，一道光幕将我护在其中，"我青霜在这九天之上行走了十万年，还不至于怕你一个新晋上神。"
他抬手向我一招，我的身体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悬浮在他身旁。
"玄霄，我给你一个忠告——莫要再打芸烟的主意。她自小便是我青霜宫中的客人，若再有人敢伤她分毫，纵然拼着这一身修为，我也要让他形神俱灭！"
说罢，他揽着我，不顾玄霄阴沉的面色，径直踏出囚室。
云雾缭绕中，我昏昏沉沉地靠在祖神的肩上，感受着体内灵气的缓慢回流。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想起幼时在青霜宫中的日子，那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温暖时光。
"祖神大人，您不该来的……" 我轻声说道，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青霜轻抚我的头发，眼中尽是关切："傻孩子，当年我将你送去玄霄门下，本是希望你能得一善终。谁知他竟将你视为灵骨的容器……是我的过错。"
天边霞光渲染了他清隽的侧脸，如同千年前初见时那样温润如玉。
"您不必自责，" 我低声道，"若不是您，我早已魂飞魄散，何来今日?"
青霜叹息一声："我带你回青霜宫养伤，待你灵力恢复，再做打算。"
我摇头，急切道："不行，玄霄不会善罢甘休。您与他作对，九天上神必不会袖手旁观。我……我不能连累您。"
"无妨。" 青霜唇角微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为师还有几分薄面，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我正欲再言，忽然一阵剧痛袭来，体内刚刚平复的灵力再次紊乱。青霜眉头一皱，立刻停下脚步，将我放在云端，仔细检查。
"不好，你体内的灵骨已被玄霄种下禁制。" 他神色凝重，"若不尽快解除，你的元神将会被禁制吞噬。"
"那……如何解除？" 我强忍疼痛问道。
青霜沉吟片刻："唯有一法——以我之骨，替你重塑灵基。"
我猛地睁大眼睛："不行！您的仙骨乃是青霜宫根基所在，若取出……"
"无妨。" 他轻轻摇头，眼中尽是决绝，"为师活了这么多年，早已看淡生死。能为你留下一线生机，也算此生无憾。"
我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宁可魂飞魄散，也不要您为我牺牲！"
青霜笑了笑，那笑容如三月春风般温暖："芸烟，你可还记得，你刚到青霜宫时的模样？"
恍惚间，往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那一年，我不过七岁，在一场灭门之灾后被青霜祖神所救，带回了位于九天之上的青霜宫。
"记得……" 我轻声道，"您给了我一碗灵乳，说是能治好我的伤。"
"那时的你，眼中尽是戒备与恐惧。" 青霜仿佛沉浸在回忆中，"我问你想不想学仙法，你说想学最厉害的法术，好为家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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