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无能。"百里摇头，眼中满是痛楚，"若我再强大些，便不会让你为我而死。"
"所以你这一世才如此执着于修炼？"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百里点点头。"我要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护你周全，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一世的百里，修为确实比前世强大了许多，甚至已经接近大罗金仙的境界，在仙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
难怪他敢与司命阁抗衡，甚至敢将我软禁在玄鸟山中。
"可我不是那只需要保护的小山鸟了。"我抚上他的脸颊，"我已是司命仙女，掌管众生命数，不再是那个需要你时时刻刻保护的弱者了。"
"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那只需要我保护的小山鸟。"百里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无论你变得多么强大，我都要守护你周全。"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家伙，当真是固执得要命。
"那我若是想离开玄鸟山呢？"我试探性地问道，"你会放我走吗？"
百里眸光一暗，不答。
"果然。"我冷笑一声，抽回手，"山神大人的感情，不过如此。"
"我确实自私。"百里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离开我之后，会遇到危险，会喜欢上别人，会......忘记我。"
我一怔，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率。
"傻子，我若想离开，早就离开了。"我轻声道，"我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
"因为什么？"百里急切地问道。
"因为我心悦你。"我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从前世到今生，我都心悦你。"
百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化作浓浓的爱意。
"那你为何总想着要离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这美好的一切只是幻觉。
"我怕重蹈覆辙。"我低声道，"我怕再次牵涉进仙魔之战，我怕......"
"不会了。"百里打断我，"这一世，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再为了我而牺牲。"
我嘴角微扬，心中却泛起苦涩。
他不知道，仙界已经收到了魔界即将入侵的消息，这也是我此番想要回司命阁的原因。作为掌管生死的司命仙女，我必须参与此次战役，而他，作为玄鸟山神，也必将卷入其中。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命运总是难以逃脱。
"怎么了？"百里察觉到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我摇摇头，强撑起笑容，"我只是有些累了。"
百里二话不说，将我抱起，放在床榻之上，随后躺在我身侧，将我拥入怀中。
"睡吧，有我在。"他轻声道，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发。
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看到了那场惨烈的大战，看到了百里浑身是伤的模样，看到了自己为他挡下那致命一击...
"不要！"我猛地惊醒，浑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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