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到府中，老夫人的贴身女使已经等在那里，冷着脸传话："老夫人请大人立刻过去。"

我心中一沉，看来今晚的变故已经传到老夫人耳中。按照原著，老夫人是个狠角色，不会容忍任何违背她意愿的行为。

"你先回房休息。"我对秦临说道，"我去见过祖母就回。"

秦临却微微蹙眉："主君，要不要我陪您一起？"

这是他入府以来，第一次主动提出要陪我面对什么。我心中一暖，但还是摇了摇头："不必，我自己去就好。"

老夫人的院落灯火通明，仿佛早就料到我会深夜来访。

"跪下！"我刚踏入门槛，老夫人便厉声喝道。

我硬着头皮跪在蒲团上。在这个世界，族中长辈对晚辈有着绝对的权威，即使我是一品女官，在祖母面前也必须俯首。

"今晚你做的好事，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老夫人猛地拍案而起，"你明知道我们纳那赘婿入府是为何，今日竟当众给他脸面，是想让他在府中站稳脚跟吗？"

我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怒火："孙女不敢。只是觉得，既然秦临有才学，不如为陆家所用。若是处处打压，恐怕会适得其反。"

"胡说八道！"老夫人怒不可遏，"那种出身的男子，给他一分便想要十分。你今日维护他，他明日就会爬到你头上来！"

我默不作声，心知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平息老夫人的怒火。

"今日起，你夫妇二人搬到东院居住。"老夫人冷冷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入主院半步。你府中的权力，也一并交由你二哥管理，直到你想明白为止！"

这是变相的软禁和剥夺权力。我心中一沉，但也松了口气——至少不是最坏的结果。在原著中，老夫人曾多次下令家法伺候秦临，甚至险些要了他的命。

我叩首应是，暗自庆幸没有把事情闹得更糟。

离开老夫人院落，我没有立刻回主院，而是直奔东院。那里是陆府最偏僻的院落，常年无人居住，环境肯定十分简陋。我需要提前查看，做些准备。

果然，东院破败不堪，尘土遍布，几间房屋的门窗都已残缺不全。这里离主院极远，平日里连下人都很少来。

老夫人把我们安置在这里，显然是要断绝我们与府中的联系，也是在向全府上下表明她对我的不满。

我叹了口气，开始简单收拾最好的那间屋子。至少，在被赶过来之前，要准备一个能够入睡的地方。

正忙碌间，身后传来脚步声。

"主君。"

我转身，发现秦临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

"听闻主君被罚，我便收拾了些必需物品跟来。"秦临放下包袱，环顾四周，目光中没有丝毫嫌弃，"这里环境虽差，但胜在清静。主君不必忧心，我这就收拾出一个舒适的住处来。"

我看着他熟练地打扫房间、铺设床褥，心中百感交集。原著中的秦临看似逆来顺受，实则心冷如铁。他伺候主君无微不至，只为等待复仇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