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明舒抬起手腕，细看那玉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这镯子价格不菲，当真是我的？"

陆徜缓步走近，语气温和："你自小体弱多病，阿娘最偏疼你不但什么活都不让你干，还总把最好的东西先紧着你。"

"那扶摇呢？她也是姑娘啊..."

话音未落，扶摇已从树后探出头来，笑嘻嘻道："阿姐，你从小身子不好，这些都是保平安的物件。我身强体壮，又是练武又是读书，刺绣琴艺样样都学，忙得脚不沾地，哪顾得上这些。再说了，阿娘从来没让我干过脏活。"

看着扶摇灵动的模样，明舒心软下来，在湖边歇下脚步。陆徜趁机与娘亲商议如何让明舒更信任他们。

明舒轻抚着扶摇的发髻："扶摇，我问你个事，你要认真回答。"

扶摇"阿姐你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从前...可有喜欢的东西？"

扶摇眼神闪烁，悄悄瞥向陆徜。陆徜忙走过来打圆场："时候不早了，该上路了。"

"哎呀，这要阿姐自己去发现咯。"扶摇俏皮地对明舒眨眨眼。

明舒不习惯粗布麻衣，身上起了不少红疹。众人只得暂停赶路，为她添置新衣。讨价还价后，陆徜又想再买一套衣服给明舒，却被婉拒。

"这钱，给扶摇也买一套吧。"

于是扶摇便得了件上好的里衣，欢喜地扑向明舒："谢谢阿姐，扶摇最爱阿姐啦！"

明舒笑着任她搂抱，陆徜在一旁无奈扶额："陆扶摇，你可知这衣服是我付的？"

扶摇仰起头，得意地说："哼！要不是明舒姐，我还未必能得到这件里衣呢！"

望着两个女孩蹦蹦跳跳的背影，陆徜嘴角微扬，或许这一刻，便是最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