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我，目光复杂，"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歪着头，故作思考状，"记得什么？记得你的眼睛很好看？这个我现在也能看到啊。"
"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他低声自语，随即冷笑一声，"也好，忘了更好。"
锁链猛地一拽，我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喂！轻点！我可是很脆弱的！"
"阴间没有茶楼，"他突然说道，"只有孟婆汤。"
"那也行啊，"我眨眨眼，"我听说孟婆最近研发了新口味，桂花味的，比之前的好喝多了。"
他沉默地继续前行，我被拖在后面，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熟悉感。
穿过光门，我们来到了一条长长的黄泉路。路两旁是无数魂魄，排队等待审判。我被判官带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你要在这里等候发落，"他说着，将锁链的另一端系在一棵枯树上，"不许乱跑。"
"等等！"我急忙叫住他，"你还没告诉我下一世要做什么呢？能不能别再让我做动物了？好歹让我做个人吧？"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不配。"
"凭什么啊！"我抗议道，"鬼界公平何在？阴司正义何在？我要申诉！我要见阎王！"
"你见不到他，"判官冷冷道，"除非——"
"除非什么？"我好奇地追问。
他终于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我，"除非你记起自己犯下的滔天罪孽。"
说，他大步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在枯树下发呆。
"喂！你倒是告诉我啊！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啊！"我朝他的背影大喊，但他已消失在阴气森森的雾气中。
我无聊地坐在树下，看着来来往往的鬼魂。忽然，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她手持拂尘，眉目如画，却透着一股冷意。
"你又回来了，"她说道，声音清冷如月色。
"你认识我？"我好奇地打量她。
"白无常，"她自我介绍，"负责引领亡魂到地府。"
"哦，"我恍然大悟，"所以你是他的搭档？黑白无常嘛。"
"他不是无常，"白无常纠正道，"他是判官，主生死，断因果，执阴律。"
"那你们是同事咯？"我笑嘻嘻地问，"能不能透露点消息，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凶啊？"
白无常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怜悯，"你真的不记得了。"
"到底要我记得什么啊？"我有些恼火，"为什么你们都说我忘了什么？我明明记得上一世是猪，上上世是...呃..."我抓了抓头，发现真的想不起来了。
"他让你忘的，"白无常轻声说，"每次转世前，都是他亲自给你灌孟婆汤。"
"为什么？"我困惑不解。
"因为他心软，"白无常叹了口气，"不想你记得那些痛苦。"
我沉默了，心中翻涌起莫名的情绪。
"喂，白无常，"我犹豫了一下，"他...是不是其实不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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