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我打断他，声音带着哽咽，"为什么要让我一次次地受苦，却不知道原因？"

"因为那是规矩，"他艰难地说，"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前功尽弃，你将永远无法重获自由之身。"

"但现在我知道了，"我说，"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判官沉默了片刻，突然一挥手，殿内的所有侍卫都退了出去，只剩我们两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他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俊美却充满悲伤的脸，"那我不必再伪装了。"

我看着他的真容，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我记得你...在我的梦中，我一直看到你的脸。"

"我不该让你留在地府的，"他叹息道，"这只会让你更痛苦。"

"不，"我摇头，"我宁愿知道真相，哪怕付出代价。"

"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他问，"你将失去重获新生的机会，永远困在地府中，成为一个没有归处的游魂。"

我笑了，"那又如何？至少我能在你身边。"

"你不明白，"他痛苦地说，"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应该恨我。"

"我确实恨过你，"我走近他，"但现在我知道了你的苦心，我怎么还能恨你？"

判官猛地转身，背对着我，"你走吧，我会给你安排新的转世，这次让你做一个富家小姐，不必再受苦了。"

"我不要！"我上前抓住他的手，"我不要忘记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一切。"

他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泪光，"傻狐狸，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那就不要再推开我了，"我说，"让我留在你身边，不管是作为引魂使，还是作为一个没有归处的游魂。"

判官轻轻抚摸我的脸，"你真的愿意为我放弃重生的机会？"

"我愿意，"我坚定地说，"反正我已经死了这么多次，也不差这一回了。"

他终于笑了，那笑容像是冰雪消融，"你还是那么不正经。"

"你不也一样，"我调皮地说，"装了这么久的冷面判官，其实内心比谁都柔软。"

他将我拥入怀中，"我答应你，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阴司不会放过我们吧？"

他拿起青玉，眼神坚定，"有了这个，我们就有机会。"

"什么机会？"

"重获自由的机会，"他说，"不是作为魂魄，而是作为真正的生命。"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我会利用这块青玉的力量，寻找到一条全新的路，让我们脱离阴司的束缚，"他坚定地说，"那时，我们将不再是判官和引魂使，而是自由的灵魂。"

"我相信你，"我说，"无论要走多远的路，我都会陪着你。"

他紧紧抱住我，"等我，很快就会有结果。"

就这样，我留在了地府，继续履行引魂使的职责。而他，则利用空闲时间研究青玉的力量。白无常似乎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但她只是微笑着，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