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寒莲呢？」

「安全地带出来了。」她指了指角落里的玉盒，「多亏了你。」

我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我们...成功了？」

「是的，成功了。」她点头，「等你恢复一些，我们就回圣殿，成最后的封印仪式。」

「然后呢？」我问，「然后我们就两清了？」

她沉默片刻，然后轻声说：「如果你想走，我不会再阻拦。」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竟涌起一丝失落。五年来，我一直想着逃离她的控制，重获自由。可如今这个机会真正到来，我却不知该作何感想。

「你的真元...」我忽然注意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你消耗了多少？」

「不多，」她微微一笑，「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罢了。」

我知道她在说谎。以我对修行之道的了解，她必定是耗费了大量真元才能救回我的性命。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封印仪式中，她将面临巨大的风险。

「为什么要救我？」我问，「你全可以丢下我，自己回去成仪式。」

「因为，」她靠近我，声音轻得如同耳语，「我骗了你很多事，但有一件事是真的——我需要你，不仅仅是因为预示梦，也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能力。」

她的手轻轻覆在我的手上，温暖而柔软：「这五年来，你是唯一一个敢于直视我眼睛，毫不畏惧地跟我争辩的人。你让我感到...真实。」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往日的算计和冷漠，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脆弱的真诚。

「休息吧，」她站起身，「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启程回去。」

三日后，当我的体力基本恢复，我们开始返回圣殿的旅程。一路上，她比往日沉默许多，眼中时常流露出忧虑的神色。

「在担心封印仪式吗？」一天晚上，我忍不住问她。

「嗯，」她没有否认，「我的真元损耗过大，恐怕难以成全部的仪式。」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我问。

她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是深深的感动：「你愿意帮我？」

「我答应过要成任务，」我说，「既然来到最后一步，自然不会半途而废。」

「谢谢。」她轻声说，「事实上，确实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在仪式中，你可以成为我的力量来源。」她解释道，「通过一种特殊的修行法门，我可以借用你的生命力来弥补自身真元的不足。」

「有什么风险？」

「对你而言，」她犹豫了一下，「可能会失去一部分修为，甚至...寿命。」

我沉思片刻，然后点头：「我答应你。」

「为什么？」她似乎对我的爽快感到意外，「你明明可以拒绝，成了约定就离开。」

「也许，」我看着远处的星空，「是因为我也想看看，这个世界被拯救后的模样。」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我身边，与我一同仰望星空。

十日后，我们终于回到了圣殿。圣殿坐落在高山之巅，宏伟壮观，四周云雾缭绕，宛如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