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在这权力的漩涡中保持清醒，才能在适当的时机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夜深了，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宫墙。不知何时，我的命运之弦才能回到自己手中？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通知去参加那场诗会。整个上午，宫女们围着我忙碌，为我梳妆打扮。皇后特意送来一套淡青色的衣裙，样式典雅又不失华贵。

"小姐今日真好看。"细雨替我戴好最后一支金钗，满意地点头。

"今日是什么场合，会有哪些人参加？"我问道。

细雨摇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是皇上特意安排的，会有不少朝中大臣和他们的家眷参加。"

我心中一动。这样的场合，皇后为何要我出席？难道是为了向众人展示陆家的势力范围？亦或是别有用心？

李嬷嬷来接我时，脸色格外严肃："今日诗会上有不少朝中重臣，你代表皇后娘娘，一言一行都要格外注意。"

"若宁明白。"

诗会设在御花园的牡丹亭，虽已入秋，园中却仍有不少花卉盛开。远远就能看到彩棚高搭，宾客如云。我紧跟在皇后身后，目不斜视，却能感觉到不少打量的目光。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向主位上的皇帝行礼，我也随之下跪。

"皇后免礼。"皇帝温和地说道，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吴小姐也来了。"

"回皇上，臣妾觉得若宁颇通诗文，便带她来开开眼界。"皇后自然地回答。

"甚好。"皇帝点点头。

我被安排在皇后下首偏远处，能清楚地看到整个诗会场景，却又不会过于引人注目。

随着诗会进行，不少朝臣和才女上前吟诗作赋。我安静观察，注意到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官员频频向皇帝进言，皇帝也多次颔首。细问之下，才知那是当朝礼部右侍郎顾明远。

顾明远！祖父临行前提到的人。我心中一震，偷偷多看了他几眼。顾大人仪表堂堂，谈吐儒雅，果然是一等一的风范。

"下面请陆小姐为大家吟诗一首。"主持诗会的内侍高声宣布。

陆明月款款起身，行至亭中央，面带微笑："臣女陆明月，献诗一首《秋日游园》。"

她的诗词优美流畅，引得满座喝彩。皇后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显然对这位侄女极为满意。

"好诗。"皇帝赞赏道，随后目光却转向我，"吴小姐上次中秋赋诗甚佳，今日可有新作？"

场中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皇后略微僵硬的神情，知道皇帝这一问并非寻常。

"回皇上，若宁不敢献丑。"我恭敬地说。

"无妨，诗以言志，朕想听听吴小姐的见解。"皇帝坚持道。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无法推辞。思索片刻，我缓缓起身，走到亭中央，微微欠身："若宁献拙作《秋园即事》。"

"江南水乡忆幼时，京华秋色又生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