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多谢皇上恩典。"我恭敬地说,将酒杯放在汤圆碗旁,打算等会儿再做决定。
就在这时,一阵骚动从殿外传来。一位内侍急匆匆跑入大殿,直奔皇帝而去,俯身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
皇帝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宴会暂停,众卿退下!"
满殿哗然,众人不知发生何事,却不敢违逆圣命,纷纷退出大殿。我跟随皇后离开,心中充满疑惑。
"怎么回事?"皇后沉声问身边的宫女。
"回娘娘,好像是边关急报,说是有外敌入侵。"宫女低声回答。
皇后脸色一变,快步向凤仪宫走去。
我被李嬷嬷带回延禧宫,心中惴惴不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如何影响我的处境?边关若真有变,朝中局势必然大乱,那我这个小小棋子又该如何自处?
回到延禧宫,我才发现自己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
"明日辰时,东华门外等你。"
没有署名,字迹陌生。是谁送来的?是郑云舒?是顾大人?亦或是别有用心之人?
我将纸条烧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个夜晚注定无眠,明日又将是怎样的风云变幻?
天还未亮,我就已经醒来。昨夜那张神秘纸条的内容一直萦绕在我脑海:"明日辰时,东华门外等你。"
究竟是谁要在东华门外等我?是救星还是陷阱?思虑再三,我决定前往。若不去,或许会错失脱离险境的机会;若是陷阱,我也已做好万全准备。
"细雨,我今日想去城中买些物品,你替我向李嬷嬷报备一声。"我对刚进门的丫鬟说道。
"小姐,昨晚朝中似有大事,今日能出宫吗?"细雨忧心忡忡。
"皇后曾下令,我可陪李小姐出宫游玩,这旨意一直未改。况且,昨晚闹得再大,总不会连宫门也不开了吧?"
细雨将信将疑,但还是去为我打点行装。我取出郑云舒给我的玉佩,小心地藏在袖中,又在腰间系上一把祖父临行前给我的小巧匕首。
辰时将至,我独自来到东华门。这个时辰宫人来往不多,我借口要去翰林院,守门侍卫并未多加阻拦。
走出东华门,四下张望,并未看到可疑人物。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返回时,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驶来,在我面前停下。
"吴小姐。"车帘掀起,露出顾明远的脸,"请上车,我们边走边说。"
我松了一口气,这至少不是陆家的陷阱。登上马车,里面还坐着郑云舒,他向我点头示意。
"吴小姐,情况有变。"顾大人神色凝重,"昨晚边关传来消息,北方游牧部族大举入侵,朝中震动。皇上秘密召集心腹商议对策,这其中并未包括陆家人。"
"这与我有何关系?"我疑惑地问。
"陆家把持朝政多年,却未能预见此次入侵,皇上心中已有不满。"顾大人解释道,"而你,作为吴家的女儿,正好成了皇上和陆家角力的一个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