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氤氲中，林欣妍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碰触他机械臂接驳处的淤青。

林欣妍“疼吗？”

轮椅突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蹦了半米。阿航的翡翠色瞳孔在昏暗里微微发亮。

左航“早习惯了。”

左航“就是有时候会梦见自己变成变形金刚，神奇吧？”

他转身去整理药柜，毛毯滑落露出机械腿，金属表面刻着细小的字——「残次品回收编号07」。

林欣妍忍不住笑出声。

林欣妍“所以你是被退货的？”

左航“嘿！这是限量版好吗？”

左航“全球只有七个，我现在排名第七，简称'七号男友'。”

黎明前的翡翠森林弥漫着雾气。阿航的轮椅在苔藓上滑行无声，林欣妍跟着他来到巨树下的玻璃温室。

左航“欢迎来到我的秘密花园。”

阿航张开双臂，像个过度热情的主题公园导游。

左航“这里有翡翠兰A区、翡翠兰B区，以及——特别为你准备的翡翠兰VIP区。”

他摘下一朵并蒂兰，动作夸张得像在表演魔术。

左航“当当当！双生花，就像...”

林欣妍“议会里那对双生子？”

林欣妍接过花朵。

左航“错！”

阿航竖起食指摇了摇。

左航“像我们俩——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呃，当花盆？”

林欣妍忍俊不禁，抬手扶正鬓角的花朵，指尖不小心碰到他耳廓。阿航的机械关节突然发出"哔哔"的过载警报，轮椅微微悬浮离地三厘米又迅速落下。

林欣妍“？”

林欣妍“你的轮椅还会害羞？”

他手忙脚乱地按着轮椅的控制面板。

左航“这是...最新款的反重力模式！对，专门用来...呃...躲避尴尬时刻。”

他转身去调试培养液，林欣妍却注意到他后颈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更奇怪的是，当她触碰那些发光露珠时，指尖传来微弱的空间波动。

林欣妍“这不是普通植物。”

她恍然大悟。

林欣妍“是异能媒介。”

左航的轮椅僵在原地，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晨光透过玻璃顶洒落，将他镜片映成不透明的翡翠色。

左航“...你比议会档案里写的聪明多了。他们给你的智商评分太低了，我建议投诉。”

林欣妍抱起双臂。

林欣妍“所以，残疾人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对议会这么熟？”

少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左航“我是你的专属轮椅司机兼植物讲解员，今日特惠：买一送一，附赠一个惊天大秘密。”

正午的废弃钟楼闷热异常。左航教林欣妍用特殊折法叠纸飞机，美其名曰"空间感知特训班第一期"。

左航“要感受纸张的每一个褶皱。”

他从背后握住她的手，呼吸喷在她耳后。

左航“就像感受我对你的...”

林欣妍“骚扰指控？”

林欣妍头也不回地接话。

左航夸张地捂住胸口。

左航“太伤人了！我这明明是在进行正规教学！”

他故意用委屈巴巴的语气说。

左航“议会教育司认证的，证书编号...呃...等我找找...”

纸飞机脱手而出的瞬间，林欣妍突然领悟到什么。飞机在空中连续三次闪现，最后竟带着七彩尾迹飞回她掌心。

她惊喜转身，发现左航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毛毯落在地上无人理会。

阿航低头看了看自己站得笔直的双腿，尴尬地咳嗽两声。

左航“这个...医学奇迹。”

林欣妍“所以你的轮椅是…”

左航“限量版代步工具！”

左航“你知道的，议员们都很懒...我是说，都很注重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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