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纹丝不动。朱志鑫眼底淬着寒冰，直到失血过多晃了身形，才从牙缝挤出一句。

朱志鑫“……过来。”

她跪在他身边掀开衣襟，子弹卡在肋骨间，再偏半寸就会击穿心脏。

林欣妍“没有麻药，忍着。”

她掏出手术钳。

钳子探入伤口的瞬间，朱志鑫一把扣住她手腕。剧痛让他额角青筋暴起，却盯着她忽然问。

朱志鑫“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林欣妍手一抖，剪断的绷带飘落血泊。

林欣妍"少校说笑了。"

林欣妍"我第一次来上海。"

…

【医院】

晨钟敲响第六下时，林欣妍拖着染血的裙摆走进教会医院。走廊里弥漫着腐肉与消毒水的气味，担架上躺着肠子外流的伤兵。

跑龙套“新来的护士？”

登记处的修女头也不抬。

跑龙套“名字？”

林欣妍“林晚。”

她将"欣妍"二字咽下，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的身影——朱志鑫竟已换上笔挺军装，苍白的脸色仿佛昨夜巷子里奄奄一息的不是他。

男人经过她身边时，带起一缕松木冷香。

朱志鑫“林护士。”

他忽然驻足，递来一张染血的名片。

朱志鑫“法租界圣母堂孤儿院，今天需要义诊。”

她接过名片时，他指尖在她掌心一划。

朱志鑫“别去后巷——青帮在清理门户。”

血渍在名片背面洇出暗纹，像朵将绽未绽的桃花。

孤儿院的铁门在身后关闭时，林欣妍终于看清名片背面的字：

「今晚八点，贝当路23号」

落款画了把滴血的匕首。

左航“好看吗？”

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欣妍抬头，看见梧桐树上坐着个穿黑绸长衫的年轻男人。他指尖转着把蝴蝶刀，脚边躺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血正顺着树皮往下淌。

左航.

左航“青帮的规矩——”

他翻身落地，刀尖挑起她下巴。

左航“偷看大佬密信，要挖眼睛的。”

林欣妍突然笑了。她迎着刀锋上前一步，绣花鞋踩进血泊。

林欣妍“那你动手啊，左堂主。”

蝴蝶刀"铮"地钉入她耳畔树干。沈知白眯起眼，忽然伸手捻过她衣领血迹。

左航“朱志鑫的人？”

林欣妍“我是大夫。”

她拍开他的手，药箱里手术刀寒光一闪。

林欣妍“只救该死之人。”

左航“巧了。”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枪管抵住她后腰。

左航“我专杀该死之人。”

左航“以后见到爷记得绕道走，快点离开。”

林欣妍“……”

深夜的阁楼里，林欣妍摊开从左航身上顺来的密函。泛黄的纸张上写着。

「日本特使三日后抵沪，护送名单如下……」

她突然头痛欲裂，眼前闪过系统猩红的警告：

？？？【主线任务触发：破坏虹口码头暗杀行动】

？？？【警告：该事件为历史关键节点，干预失败将导致副本崩溃】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林欣妍呵了口气，在起雾的玻璃上画了朵小小的桃花。指尖划过之处，冰晶诡异地凝结成七瓣莲纹。

林欣妍“这次…换我来护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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