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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祉丞“他们...往孩子身上打针...”
穆祉丞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她的皮肉。
穆祉丞“阿姐...你身上有光...”
林欣妍僵在原地。少年的瞳孔涣散,却死死盯着她的胸口,那里本该有补天石的印记,如今只剩一片平坦的肌肤。
林欣妍“胡说什么。”
她掰开他的手,针头精准地刺入静脉。
林欣妍“睡一觉就好了。”
穆祉丞却突然挣扎起来。
穆祉丞“别去...实验室...他们会把你...做成标本...”
针管掉在地上,药水渗进泥土。林欣妍死死按住他,却在少年疯狂挥舞的手臂上,看到更多编号烙印:23、18、56...
张极“他活不过今晚。”
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林欣妍回头,看见张极站在帐篷口,白大褂上沾着血迹。他的金丝眼镜反射着煤油灯的光,看不清眼神。
林欣妍“你早就知道?这些编号是什么意思?”
张极沉默地走进来,从医药箱取出一支吗啡。
张极“日军在难民营挑选实验体。”
针头刺入穆祉丞的脖颈,少年终于安静下来。
张极“这孩子逃出来时,已经感染了鼠疫杆菌。”
林欣妍“所以你就放弃他了?”
张极“是延缓痛苦。”
张极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掀开她的袖口,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划痕,正渗出淡黄色的液体。
张极“你碰过实验室的药剂。”
帐篷外突然传来整齐的皮靴声。
张极猛地吹灭煤油灯,将她推到角落。
张极“日军医疗队来巡查。”
张极“不想死就别出声。”
布帘被掀开,手电筒的光柱扫过草席。
林欣妍屏住呼吸,看见一个戴白手套的日军军官弯腰检查许清明,胸前的名牌在月光下反光:731部队 佐藤一郎。
“这个还没死?”军官用生硬的中文问。
张极“高传染性鼠疫,建议立即焚烧。”
手电光突然转向角落。林欣妍低头,看见自己掉落的药箱正敞开着,最上层赫然是那半张烧焦的实验室照片。
“你是什么人?”佐藤的手按上军刀。
林欣妍“!”
张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张极“她是新来的护士...咳咳...帮我处理尸体...”
军官狐疑地打量林欣妍,突然伸手扯开她的衣领,锁骨处露出一块陈年烫伤,形状竟与许清明手腕的烙印一模一样。
“带走!”
佐藤厉喝。
张极突然暴起,手术刀划过军官的咽喉。鲜血喷溅在帐篷上时,远处响起了哨声。
张极“从后山走。”
他塞给她一张纸条。
张极“去找苏新皓。”
1939年1月15日夜,闸北难民营。
林欣妍扶着穆祉丞,踩着积雪往法租界方向走。身后传来日军摩托车的轰鸣,探照灯扫过废墟。穆祉丞烧得厉害,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实验室的事。
张极给的纸条上写着苏新皓的接头地点:百乐门舞厅,午夜,《夜来香》。
1月16日,午夜。
百乐门舞厅门口站着日本宪兵,正在检查良民证。林欣妍走进去时,留声机里放着李香兰的《夜来香》。
苏新皓坐在角落的卡座,西装笔挺,面前摆着两样东西:一张去香港的船票,一小瓶毒药。
苏新皓“选一个。喝了它,或者今晚就走。”
林欣妍没碰那两样东西,而是把穆祉丞手腕上"47"的烙印照片推过去。
林欣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苏新皓的表情变了。
苏新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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