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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卿卿意逍遥:楔子

帝台欢

红泪误祭寒薇,命运使然,共生结缘;高台一夕倾覆,至亲就木,余生皆憾;云霞漫漫千里,情丝妄动,此心难安;阅千帆悟衷情,执手并肩,顶峰相见;一见倾心如故,山海阻隔,亦要相恋;爱恨嗔痴不负,百年守候,时刻想念;夫妻天人两隔,谆谆教诲,不敢忘怀;脚踏万劫地狱,素衣染血,爱自无怨;学法者何为,秉善念,护黎元;飞花簌簌,终复相见

衔月死的那一刻,萧若风就知道,他的太阳西沉了,而这辈子,注定不会再为他东升

看着那振翅挣扎的蝶,忽然觉得造化弄人,萧若风与命运而言,和被他揉捏却无还手之力的蝴蝶没有区别,蝴蝶还能被萧若风所救,可没了衔月的世间,还有谁肯来救他呢

「初见少年拉满弓,不惧岁月不惧风」

衔月,我们本该做那人人艳羡的少年帝后夫妻,可天意未成全,你我阴阳两隔。萧若风,我的王,请你自由恣意地活下去吧

月亮远在天边,而衔月在萧若风心间

花树开在仙境,神鸟环绕神山,月亮远在天边,而她近在眼前

时过境迁,那段感情终于也变成一段年轻时候的前尘往事,所有人都放下的时候,只有亲历这场风暴的幸存者还在苦苦坚持。如同即兴的誓,烂尾的诗,写不完的遗憾,永远说不出口的答案,和多年前那场没有休止的雪

他轻轻低下头,在逐渐透明的人的唇上落下一吻,温热的泪滑落

“衔月,再见”

刹那间,怀中的白衣女子化作无数淡金色的流光,宛如一个个轻盈缠绵的梦境,绕着萧若风转了一圈之后,向着天边的那个漩涡而去

萧若风徒劳地伸手想要去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了满手的风

漩涡散去,天地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萧若风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整个人都在颤抖,却什么都没有说,墨黑色的长发一寸寸变白,他却只是望着天空的方向似哭似笑

数年相伴,一朝梦醒

从此山长水远,时空交错,永不相见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终是弱水替沧海,再无相思寄巫山

大梦成空,一觉醒来。梦中的种种,宛若隔世一般,不知真假

前世,他是少年帝王天武帝,她是少年帝后明德皇后;今生,他是拥有商业帝国的霸道总裁兼影帝丞磊,而她是赫赫有名的影后沈云舒,两人是青梅竹马

既然君欲成天上皎月,那我便做皎月四周的星辰,共同安定天下

@丞磊:时光赐给我们盗不走的爱人,而你赐给我时光

丞磊发了一张图,是沈云舒帮他整理领带的照片。照片里是正在参加一场活动,盛安帮他整理着领带,他穿着西装俯身双手撑膝,那种纸醉金迷里淌过的慵懒倦怠感,衬得他更加禁欲迷人,漆黑的眼眸中带着丝丝笑意,眷恋的看着眼前的人,仅仅是一张照片,他眼里夹杂着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名利场的大佬终是被拉下神坛,为爱折腰

而沈云舒则是发了她同丞磊携手走在海边的图片,并配文:@沈云舒:时光往复,爱你如初。七夕节快乐,祝福大家,也祝福我们吧,找到那个他啦

琅琊沈氏,起源来自于周朝姬姓,是华夏古代第一大名门望族、书香世家。其家族起始于秦,发端于汉,兴起于魏,鼎盛于晋,衰微于隋,不绝于清。在近六千年的历史中,他们出了三十多位宰相、几十位驸马和皇后、六百多位文人名士和皇商,被称为“华夏首望”。直至如今,沈氏一族在军、政、商仍皆有涉猎,沈氏一族在现任家主沈云舒手里家族兴旺,事业兴隆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沈氏一族的家主,灵魂是二十三世纪拥有完美基因和绝对理智,被誉为“六边形战士”和“人型兵器”的全能指挥官,她的这副皮相更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勾人的程度到了一种夸张的地步。明艳如火的红裙在她脚下摇曳生姿,腰封束的纤腰婀娜,身姿曼妙。她的侧颜慵懒而妩媚,走过之处带起一阵幽微的香风

云舒轻轻地推了一下戴在脸上的金丝链条框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此时的她一身黑色西装制服,棕色秀发披散在肩上,耳侧还别了两个珍珠夹子,碎发散下来,多了凌乱的美感,勾勒她的脖颈

少女一头高马尾,生得一张得天独厚的美人相,盈盈荔枝眼剔透动人,五官精致,奶白的肌肤在自然光下透着粉,骨相和皮相同样使人惊艳,扶光纱裙质感哑光,衬得她端庄而富有书卷气,美好得像是被午后自然的阳光晕染上了一层旖旎金粉,不需任何修饰自带柔光滤镜。笑容明明很淡,气质也是清冷挂的,但偏偏脸型眉眼甜美温婉,是让人看了就会忍不住心软的那种女孩子

少女身着月白色盘扣旗袍如山间明月一般,内敛锋芒,缓溢华光。今日的她窈窕曼妙的身段虚若无骨,冶丽清妩的脸宛若工笔画就,薄唇挺鼻,媚眼如丝,眼尾一颗泪痣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魅无限放大。尤其是她眼角的泪痣,眸光流转时,勾着清艳和妩媚,那颗泪痣,生得恰到好处。她眼角的泪痣勾着风情,微挑的桃花眸里潋滟着春色无边。优美的天鹅颈,性感的蝴蝶骨(美人骨),修长纤细的腿,她的身体线条很美,腰线最为精致。那张妖冶的脸与她婀娜的身姿完全成为正比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两人并肩而立,看起来极为相配,一黑一红,红与黑交织,是一种极端的色彩,也是一种极端的力量;黑色和红色的交界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焰,在它上面燃烧着炽热。男子阳刚有力,女子柔美娴静,两者相互衬托,相得益彰,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

帝衔月与萧若风见面的那一刻,她便成为了他的命中人。两人的命运被牵丝引联系在了一处,那是命定之人的标记。命定之人相遇,上古神物牵丝引便会出现,那是一根红线,两头分别系在帝衔月与萧若风的手腕处。如果两方情缘因果消失,牵丝引便自动散去

高山流水曲,宫商不相离

宫商双星,相依相存,彼此守望,亘古不变。牵丝引由金银二色交缠而成,象征两人纠缠不休的命运。宫商之名,环状之形,交缠之态,都预示着两人的爱情终得圆满,但美好的希冀,与同生共死、分担伤害的用途并存,让圆满的过程必定历尽坎坷,鲜血淋漓

命数虽难更改,可是选择权从来都在自己手里

“下笔人评定笔下人的对错过于轻巧,又怎知笔下人的爱恨情仇有多曲折”

世人最爱看的,是神的坠落,神台坍塌,高墙尽断,高悬明月,跌落泥底,被七情六欲拖进众生的苦里。月华不再,尘埃尽染,最后九劫八难的火一烧,灰飞烟灭。他们求神也厌神,奉神又想弑神

神女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而今议事厅内的所有人生生地承受着帝衔月的雷霆之怒,比起伏尸百万且流血千里的场景,那是一种犹如来自于九天之上睥睨苍生的神衹般的绝对可怖且兵不血刃的气势。仿佛神祗只须以傲然眸光一瞥,天下苍生自然悉数跪伏脚下

千里江山美人谋,尽在鼓掌中。美人善谋,北离天下。她的野心,隐于温柔

这世间的爱要落到实处才好

帝衔月的注意力不知觉被萧若风的手吸引,这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呢,偏白,能瞧见脉络的青色,手指纤细而修长,随着他脱手套的动作,掌背透着漂亮的骨感。帝衔月眼里泛着光,一双灿若星辰的桃花眸看着萧若风

帝神少君,出生便有两种人格,如果说神格代表着这个世界的善面,那她的另一面魔性便代表着这个世界的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魔性无欲无求、无喜无悲,比起生命体她更像宇宙规律,就像混沌初开时最深沉的黑暗,超脱人间妄念却又生于世间疾苦,见证不断更迭却亘古的悲哀。她的本源是众生无穷无尽的罪业和悲苦怨憎,她本体的本源,决定了她不会被外力彻底消灭。生灵肉眼可见,规律有迹可循,但意识和情感,是从“外向内看无形无声,而从内向外看统领一切”的存在。意识之中最为强大的恶势力,就是人世一切苦厄产生的负面情绪

帝衔月目光变得深邃,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曾经。曾经的她是心地善良的除妖师,却阴差阳错地沦为了人们口中的妖

看着那一个个向你砸来的鸡蛋,你可曾惧?看着那一个个向你涌来的拳头,你又可曾惧?帝衔月气若游丝,身上脸上衣服上糊满了腥臭的蛋液,她眼球布满着血丝,嘴唇干裂,这几日的逃亡奔波,她都未曾饮过几口水

那你替他们斩妖除魔时,可曾惧?那你一次次身负险境时,又可曾惧?不曾!!她回答的干脆,仿佛自己的命从来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魔性站在他身侧,闻言不禁冷哼,他既疼惜帝衔月,也同样觉得她可笑

“你保护他们,可他们却想要你死?!扶摇,这从来都是不值得的"

“我只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那人闻言眼底心疼之意更甚,帝衔月生性纯良,一心为民降妖除魔,被人欺负也只知怨自己不够好

逃亡的日子东躲西藏,不是躲在破旧的庙宇里,就是躲在无人的深林中

她再不能像这鸟儿一般展翅翱翔在空中,她只配做那阴沟里的老鼠,人人喊打……可是她曾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她不曾

那又或者是她曾祸及一方?

她也不曾

那到底为何?

帝衔月摇头,她也不明白,为何明明不久前才说自己是大英雄的阿伯,为何今日也会同他们一起朝着她扔出臭鸡蛋,一口一个妖怪的叫她……

人对未知领域总是充满崇拜,所以我,成为你的信徒,当是必然。你不爱我,在伸手难及的地方,才能将我这平平目光,衬得金光满溢。你神圣于,我知道你不会反道爱我,我悃诚于你之所予无所谓一场泡沫

躲天意,避因果,诸般枷锁困真我。顺天意,承因果,今日方知我是我。一朝悟道见真我,何惧昔日旧枷锁。世间枷锁本是梦,无形无相亦无我

历劫的那些年其实就像一只倦了的飞鸟,在羸弱里微微生光。几度细数,那些年,那些经历的苦难已成为过往但依旧如梦魇般萦绕在心间。这数百年她承受的痛苦实在太多,只记得她那些年的荣誉有很多,但最后却什么没得到,当然也会羡慕别人。爱是倾尽所有,却仍觉得亏欠,爱因差别而厚重

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我如临深渊,如覆薄冰,以至于差点忘了,不需要犹豫也用不着权衡。我无坚不摧,也无所不能

那是千山万水的近和近在咫尺的远

她就这么淡然地站在了众人的面前,一双玉手背在身后,身姿清瘦纤弱却是挺直如松,天地间仿佛只有这一抹扶光色,尘世间也仿佛只有这么一道倩影茕茕子立。一头青丝如瀑,一袭素雅纱衣,一身仙姿玉骨

手中结印,光芒一盛,众多星星点点的光芒,就像夏夜的萤火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渐渐幻化做凤凰雏形,环绕着苍穹飞舞

凤羽绮华,照耀九天云霞。凤凰羽翼,绚烂若朝霞,每一片羽毛皆是天地间灵动的诗篇。它们在晨光中舒展,焕发出太阳初升般的绚丽,金辉与赤紫交织,绘就世间耀眼的画卷。轻风过处,羽梢轻颤,仿佛古老传说中飘落的神衹之辉,既温暖又神秘,引领着世人向往那超越凡尘的绝美与崇高。在这不朽的绮丽中,每一瞬皆是永恒。烈焰中凤凰展翅,羽焰交映,化灰烬为绚烂。历劫火而愈炽,每一次毁灭都是新生的序章,天地见证其不屈之魂,绽放于尘世尽头,光芒万丈

幽幽魂,听我铃,月下铜铃叩君门。幽幽魂,莫徘徊,飞雪来处是归程。幽幽魂,何愁行,生生世世有凡尘。幽幽魂,听我铃,铃声指引入轮回

月桂一直是传说中的长生之药,月中至宝,难以摘折,如果有幸可以寻到吴刚在广寒宫种下的月桂新枝,不管挂上何物,铜钱也好,金玉玛瑙也罢,都可以无限摘采,富裕满盆。能够折到月桂新枝,绝非易事。所以世人把才子中举称为折桂。而西北方的一些蛮族则会把月桂花枝编织成环,做成头冠,送给凯旋的将军。所以月桂代表着胜利

至高无上,势不可挡,如同月桂赋予的胜利的力量

原来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是。帝衔月头脑中荡漾着星星碎碎的银白光晕,一波波荡漾开来。堪比无翼而飞,那近神的潇洒和自由。萧若风的唇冰冷而单薄,像柔软的水晶,轻轻碰触,仿佛随时就会碎掉。酥酥麻麻的顺着唇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空气中的尘埃都停止了浮动,世界瞬间变得冷冷清清。什么也没剩下,只有亘古如一的月光,寂静的照着她和萧若风两个人

帝衔月的眼神平静而温柔,远看犹如秋山明净,近看犹如春山淡冶,每一座山里都有萧若风,仿佛是这天地之间唯此一人入了她的眸子,再无其他风月

帝衔月清亮的瞳仁里带着点笑意,便将神情也显得朦胧了些。她本就生的秀美娇俏,原先眉眼间的英气被脂粉刻意掩过,就显得纯粹的动人。脸蛋俏生生,乌发简单的束起,乖巧的垂在肩头。她身子看起来也很单薄娇小,被淡白色绫绣裙勾勒的更加窈窕,裙子藏着极浅的暗花,阳光透过来,如人鱼鳞片,泛着淡淡蓝紫金粉。衬的她整个人笼在一层瑰丽的色彩中,仿佛刚爬上岸边的,初至红尘的传说中的鲛人

朝霞悄然升起,天边逐渐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初晨的宁静被这一抹柔和的光线打破,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而美好。那一抹渐变的粉红色在天空中渐渐蔓延开来,将整个天际线都染成了橙粉色的温柔。朝霞的光芒照在帝衔月身上,令其有了变化

看别上元灯,处处回廊斗火层。不在掌控之中,不在预料之中,不在宁静之中

上元节的天启,美得像一场琉璃世界里的绚丽梦境。圆月高挂天宇,满城白雪反耀着银光,亮如白昼。无瑕的银白间,涌动着连天灯火,好像是星星落了下来,在人间汇成灿烂星河。在这星河间,笑语喧闹,大约整个旧尘山谷的人,全出动了,千门尽开,嬉笑游冶。人人祛服华妆,手提花灯,呼朋喝友,携亲扶眷。长街灯火璀璨,人头攒动,吆喝声此起彼伏,一片浓重的烟火气弥散开来,各式各样的花灯映得街道流光溢彩,像一道流动着的彩虹。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徜徉在灯河花海中。水道里漂着各种河灯,船上载满了鲜花和缤纷鲜果

风有约,花不误,年年岁岁不相负,落日与晚风,朝朝又暮暮;流年平生无归处,风雨流年幸得东风顾

今日的琅琊王府更是喜庆热闹,因着琅琊王萧若风与神女帝衔月即将成亲。萧若风一袭红袍,韶光流转,出尘逸朗的俊颜光彩焕发,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这个时候的他难得的温柔如水,整个人宛如倒映在春江之上的明月,淡淡的宠溺溢满了眼底,分外潋滟而缱绻,足以叫人深深地眷恋不已,甚至是叫人无可自拔义无反顾的沉沦

而作为新娘的帝衔月身上的婚服是由天边最灿烂的云霞锦织成,配上东海的鲛人珍珠,再由流云亲手将天边第一缕朝阳织入其中,行动起来流光溢彩,熠熠生辉,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并以最好的银月色织锦为底,整件喜服都是用金蚕丝线做的刺绣,衣襟处呈红色吉祥绣纹,肩膀上的云肩更是绣满了百鸟朝凤图,那凤凰图案栩栩如生,呈展翅腾飞状,华美高贵异常。头戴十二龙九凤冠,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容貌之盛,当真是绝世倾城的美人。而凤冠旁的流苏步摇,随着步伐而叮咚作响

对于自己的婚礼,萧若风自然是上心的,他从外面寻来各种珍奇的东西装饰着琅琊王府,只想要给小月亮最好的东西

婚礼的准备过程看似繁忙,帝衔月却成为了最悠闲的人,她做好了两件婚服,然后将另一件送到了萧若风的手上

萧若风的手缓缓的放在了那婚服上,然后笑了起来,眼中带着柔情

今日的帝衔月不再是之前那如同兰花一般素雅的清丽,反而艳丽又妩媚。等帝衔月起身去换婚服,再走出来的时候,众人皆被震撼到了

一袭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一般。三千青丝被尽数束起,露出了纤细修长又白皙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脖颈,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

额前点缀着红色的嵌花垂珠发链,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着,更衬得她颜色如花,肌肤似雪,粉面光华宛似霞光映雪,水嫩的红唇微微勾起,便美的目眩神迷

帝衔月白皙的手执着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笑了起来,顿时便仿佛奢靡的彼岸花一般让人忍不住着迷

很快,她便被侍女牵着出去拜堂了,今日萧若风也难得换下了那身黑衣,一袭红色的婚服冲淡了常年的冷漠,让人终于发现他还有一副十分俊美的容貌,身形高大容貌俊美的男子收敛了冷淡和狠辣,眼中含着深情的样子周围的侍女都红了脸

但是视线的中心却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那个被侍女牵着走出来的女子,身上和他如出一辙的婚服将她纤细的身形包裹,白嫩的泛着莹润的光泽,在红色的衣袖的映衬下,如高山冰雪便皎白,又似羊脂白玉一般莹润

持着一柄墨玉雕刻的扇柄,扇面上一对喜鹊携枝仿佛要透过扇面飞出来一般灵动,从他的视线看去,却只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娇容

他的心头微微一动,上前了几步走到帝衔月的面前,直接伸出了手,李长生打趣的看着帝衔月,被团扇遮挡的玉容,在李长生的视角却能看得一清二楚,那俏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一向淡然的眼中也浮现出了羞涩,如同朝霞映雪一般

她缓缓伸手见那柔若无骨的手放在了萧若风的手中,修长有力的手便立刻将她的手拢在手心,小心翼翼又充满了占有

二人携手走进祠堂,他们的婚礼要在祠堂中举办,帝衔月本以为,她和萧若风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二人之间明显更多的是温情

因此直到走出房门之前,她都是淡然平静的,可是在看到萧若风的那一刻,她的心急促的跳动了起来,原来和心爱的人成婚,是这样美好又甜蜜的一件事情

而随着萧若风带着她一步步的走出去,她的脑海中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她的思想,她所有的感触,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这个男人掌控,脑海中一片空白,若非萧若风一直牵着她,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而看似沉稳的萧若风,其实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帝衔月的身上,一想到她会成为自己的夫人,他空洞的心仿佛都胀满了。那是他的夫人,这两个字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便已经足够让他动容

等到帝衔月再次回神的时候,她已经安坐在了琅琊王府主院的雕花床上,空气中弥漫着的是熟悉的月桂暖香,那是她亲手给萧若风调制的香,也是独属于萧若风的味道,此刻霸道野蛮的将她包裹着,让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真的成婚了

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的刹那,她的心便觉得无比的安稳和踏实,却又后知后觉的生出了羞涩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袭红衣的男子站在门口微微含笑,狭长的凤眸中便浮现出了柔情,萧若风看着乖乖的坐在床上双手交握在腿上的女子,不由的浮现出了笑容

“夫人,终于回神了”

含着笑意的声音还带着几分促狭的响起,帝衔月心中的不自在立刻消散,她抬眼看着和平日里一点都不一样的萧若风忍不住回嘴

“我才没有失神”

“对,没有失神,只是……连自己喝的是酒是水都不知道,除了笑什么都……”

“啊!!闭嘴!!”

帝衔月被他说的无比羞窘,她居然这般没用么?仔细想了想,好像真的很没有用,顿时更加不好意思了起来,直接扑过去捂住了萧若风的嘴,被他伸手将人抱在怀里

他的身形太过高大,将她抱在怀中仿佛将她整个人笼罩住,纤细的腰肢被他揽在手臂,看着娇艳的女子带着羞涩的抬眼,萧若风低低的笑了起来

“不逗你了,我们来喝合卺酒”

萧若风单手揽着她端起酒杯递给帝衔月,帝衔月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接过了酒杯,抬眼看向在烛火之下,俊美的男子微微垂眸,眼中倒影的全是她的影子

于是她突然笑了起来,明媚的容颜灿若艳阳,她伸出白皙的手从他的手臂穿过,微微一笑饮尽了杯中的酒

萧若风看着她落落大方的动作,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永远都是这样,就算是羞涩也会勇于表达自己的心意

绵柔的酒入喉,便化作了暖意从口中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热意涌上脸颊,衬得她欺霜赛雪的肌肤中白里透红,双眸也被这炽烈激出了水意

她微微睁大了水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萧若风纵容的将她抱高,俊美的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萧若风,你是我的夫君”

她突然开口,吐气如兰的气息中带着灼热,萧若风的眼中突然就出现出了暗色,被酒意浸染的脸颊微微发烫,帝衔月低下头轻轻贴着他泛着温凉的脸颊,萧若风只感觉到了柔软又馨香的触感

“我是你的夫人”

她的声音娇软如同暖风,带着几分软糯的甜蜜,萧若风有些诧异的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微微迷糊的眼神,萧若风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一杯酒就喝醉了

“是,我的夫人”

他低沉中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帝衔月的耳边响起,让她的心微微颤抖着,她挣开他捏着下巴的手,低头缓缓靠近他的脸颊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

他伸手抚着她泛着热意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那水润的红唇仿佛在引诱着他采撷,这么想着,萧若风也这么做了

抚着脸颊的手后移,一手握住那纤细优美的脖颈向下一压,含住了少女那水嫩的红唇,暖香萦绕在二人的呼吸之间,让他不由的迷醉,揽着她腰肢的手微微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开始变得炙热了起来,二人的气息微微急促,脸上泛起了情动的红晕,萧若风伸手将她头上的发饰拆下来,如云的秀发立刻铺陈垂下

做工精致的发钗被毫不怜惜的扔在地上,萧若风打横抱起怀里纤细的女子,往内室走去

窗外寒风呼啸着发出了不满的低吼,室内却温馨一片,床帏之间,亲昵的二人相拥而眠,从心中浮现出的暖意,再也不是寒风能打扰的了

月桂的香气萦绕着暖香,纠缠在一起便成了让人安心又踏实的助眠香,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晨曦的光芒调皮的从窗棂中跳到了屋内,想要昭告自己的到来,但是层层床帐将它阻挡在外面,给主人提供着最适合深眠的环境

室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响动,直到这一缕阳光等不及的去叫醒别人的时候,床上终于有了动静

萧若风缓缓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便是怀中滑腻的柔软,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的莹润让他有些恋恋不舍

萧若风缓缓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便是怀中滑腻的柔软,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的莹润让他有些恋恋不舍

他难得没有再被过往的噩梦缠绕,整个人仿佛从内到外得到了治愈,所有的沉重尽数消散,让他从四肢百骸生出了暖意和愉悦

怀中赛雪欺霜,雪白晶莹的脸上粉霞一片,如同朝霞映雪,灿若桃花,这粉霞一片的雪肤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晶莹香汗,映衬在桃花般的肌肤上,越发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如画的眉头微微蹙起,脸颊鼓鼓的,红肿的红唇微嘟,仿佛还带着几分懊恼和不服气,让萧若风的眼中缓缓浮现出了笑意

帝衔月被脸上的痒意惊扰了睡神,有些不高兴的睁开眼,困倦的滋味遍布全身,劳累到黎明的身体在吵着要休息,却又因为被人打扰而得不到休息,顿时更加气恼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俊美无俦的男人,一脸餍足的撑着头凝视着怀里的自己,帝衔月眼中却闪过了气恼,她伸出雪白的手捏住了他的脸颊,那原本玉肤雪肌的手臂上点缀着暧昧的红梅,让萧若风的眼神暗了下来

帝衔月立刻收回手,昨晚她可是领教过了只要这个男人露出这样的神色,她便会被他拆吃入腹,还要反复的品尝了

萧若风看着这个想要将自己缩到壳里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是不是忘记了,此刻她还在他的怀里,二人坦诚相见呢?

整个琅琊王府谁不知道琅琊王和琅琊王妃连着新婚之夜竟有七天七夜没有走出过房门,侍女们暗暗心惊,甚至担心小神女能否受得住

晨曦如期而至,整个琅琊王府都淹没在白雪皑皑中,屋外冰封一片,一望无际的雪落在任何可以进攻的地方

琅琊王府正殿内室,带着薄汗的手臂将被风吹了一晚上的窗户合上,转头看向桌子上被摧残的掉落花瓣的花朵,一声带着磁性的笑意响了起来

将落红拭去,只是披着里衣的男子回到床榻,看着窝在被子里面红肿着双眼还带着潮红的少女,眼神充满了深沉的占有和餍足

里衣随意披在身上,薄汗涔涔的胸膛和肩头后背都带着细细的抓痕,却让他无比的满足

床上的少女还在微微颤抖着,头发濡湿着贴在额头,艳若桃李的脸上带着红晕和薄汗,眼皮微微泛着红肿,一看便哭了很久,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帝衔月不安的皱起眉头,在梦中,一头凶猛的狼将她按住,然后一点点拆吃入腹,她想要挣脱却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看向被关上的窗子,掀开被子将人抱在怀里沉沉睡过去,风雪已经停歇,却又在寻找下一次时机

她睁开发涩的双眸,首先感受的是窒息,然后才是映入眼帘的昨晚无比熟悉的面容,那睁开眼时刻都能看到的俊美的脸上带着惬意又餍足的愉悦

“夫君,我……”

她一开口便被自己的声音吓到,那带着几分沙哑却又仿佛含着水意的声音是她的声音么?

萧若风抬起头,眼中浮现出暗沉,那样的眼神让帝衔月的心狠狠颤抖起来,昨晚,就是这个眼神,之后,便是她……

“萧若风,节制一点”

纯稚的眼中染上妩媚,眸子水润润的,眼尾泛红,娇娇怯怯又清澈荡漾的双眸,仿佛她既承受不住他的雨露,又渴望更多,萧若风吞咽了一下喉结

“我带你去沐浴”

他咬着她的耳垂说着,帝衔月还没有拒绝,他便直接抱起她往温泉处走去

侍女们这才带着人进来打扫房间,一进来便红了脸,侍女们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撼

将湿润的床铺收拾好,又点了香冲淡屋内的气味,收拾的焕然一新,才带着人离开,想来不久之后,琅琊王府就会迎来小公子或者小小姐

她们带着了然暧昧的笑容笑着离开正殿,不去打扰感情很好的王爷和王妃

过了许久,带着温泉潮湿水汽的萧若风才抱着少女回来,只是少女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显得格外娇嫩可口,而如玉的脖子上深深浅浅的红梅又叠加了不少

萧若风那仿佛如同饕餮一般永远没有办法填饱的眼眸中,也浮现出被喂饱的餍足

被放在干燥清香的被子里面,帝衔月才终于能安心的沉沉睡去,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不想才刚刚开始

掀开内室的门帘,暖香中带着暧昧气息的味道便传入鼻腔,萧若风绕过桌子走进床幔,床上的少女含着泪睡着了

被子盖在肩头,将香肩露了一点在外面,那白玉一般的肩头便是层层叠叠的红痕或者泛着青紫的瘀痕,显得格外暧昧

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薄红的脸颊,上面的春意一点都没有消散。便是这般的抚摸都会让她微微颤抖,萧若风满足的勾起嘴角

侍女们从来没有看到王爷会这般失态,这七日他们一步房门都没有出过,只要一进房间,她们就能闻到那鱼水之欢的味道,也怪不得王爷会提前给王妃准备药了,不然这么折腾几天,王妃不得被折腾死?

帝衔月睁开眼的时候,还觉得浑身都在发麻,但是第一次没有一直大汗淋漓的感觉,反而无比的干爽,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脑海中仿佛还残留着那让人无法承受的快意

呼吸之间全是萧若风的味道,闻着脸都红了起来,但是身边没有人,她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从被子里面伸手出来揉了揉额头,眼神落在手臂上那简直没眼看的痕迹,脸红了一个彻底

这几日她都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又被那炙热霸道的男人拉住共赴云雨,想到这里,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几日过得实在是太过荒唐,脑海中全是那些让她承受不住的画面

等用完了膳,帝衔月这才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她只要一回想这几日昏天暗地的日子,便觉得头顶都在冒烟,此刻终于才摆脱了那一直意识昏沉,在情潮中沉浮的处境

只是坐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双眸如秋水一般,眉眼全是散不去的春意和潮红,整个人都充斥着被狠狠疼爱的娇媚的少女的时候,帝衔月彻底崩溃了

此时的她那白嫩的仿佛掐得出水的脸颊本来就带着薄红,此刻更是红的滴血。看着那粉红从脸颊一下红到脖子,消失在衣领里面,眼中也含羞带怯充满水意,春意浓得仿佛要从那粉红的眼角里滴下来,她自己都忍不住心动,也怪不得萧若风禽兽了

从此以后,帝衔月成为萧若风的妻,而萧若风成为帝衔月的夫

他们历经磨难,最终依然属于彼此。那就祝他们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同时也祝天下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是我养大的,这辈子都归我」

她安排好了一切,为挚友,为天下,为萧若风,甚至不惜因为他们将自己逼上死路

独独没有为自己留下后路

她早已经看不见路了

“萧若风,你要无病无灾,你要长命百岁,你要万事顺遂。你要有好多好多的爱,你要获得全心全意的爱,你要被毫无保留地爱着”

爱是只身旷野,赌你共我,望一轮蓝色的月

王座上,男人双腿交叠,姿态肆戾,修长分明的手指轻敲着扶手,气场强大而摄人,清隽俊美的相貌中带着几分倨傲和阴翳

“婉儿”萧若风声音低沉滋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病态,他侧头,灼热克制的视线落在身旁玄衣墨发的少女身上,少女白稠遮眼,清冷淡漠,不染纤尘,皎洁美好地仿若天上谪仙,让人心生觊觎

帝衔月闻言俯身行礼,依旧那副优雅禁欲的模样,嗓音清冷,干净之余透着微缝:“殿下”

萧若风眸色渐深,倏地,意味不明地问他:“你觉得叶鼎之如何”

帝衔月垂眸神色淡然,整个人透着冰雪般的空静,良久才温声恭敬地答道:“叶鼎之自是极好……”

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冷声打断

“是么”萧若风狭长的眼眸冷戾微眯,指骨分明的手缓慢攥起,眼底凝聚阴鹭,他冷嗤一声语气冷沉病态:“极好,呵,你既如此确定,怎么,婉儿,你喜欢他?”

说着男人脸色骤冷,戾气瞬间弥漫在眼底怎么可以?!他不允许!!

他不允许他的婉儿除他之外喜欢别人,任何人都不行,婉儿只能是他的……

一股蛰伏的戾气疯狂的叫嚣着从他身上溢出

帝衔月轻抿着洇红的唇,被白绸遮住的眼眸中,纤长的睫翼颤了下,她轻声解释:“没有,殿下,您误会了”清冷温润的嗓音带着一丝安抚

萧若风看着她,眼神依旧病态发冷,但是脸色慢慢和缓下来,他起身走到帝衔月面前,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完全笼罩住

男人俯身,低着落括不羁的眉眼看她

黑眸阴鹭泛着森冷的狠戾,他克制的收敛着自己的侵略性却无端透出一股危险的意味来

就像猎人锁定了猎物般,而他便是那个猎物,帝衔月鸦睫不安的微微颤动着,侧眸率先移开了视线

萧若风见状,修长有力的手指擒住了她的下鄂抬起,粗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庞

“婉儿,你是聪明的,怎会不知我……”

心悦你呢

“殿下”闻言,帝衔月淡漠的神情带了一丝慌乱,她推开萧若风,往后退了几步

“抱歉,殿下”帝衔月微微低首,神色又恢复成以往的清冷疏离,仿佛那一瞬的慌张只是他的错觉罢了

萧若风爱极了她这副清冷模样,他病态阴戾的想让这抹冰雪染上殊色

将高高在上的神明折断羽翼,打上烙印,囚困于自己怀中,肆意碾弄,染上自己的气息,多令人兴奋

“怎么,不想让我说”帝衔月步步紧逼,直至少女退无可退,锢着她细软的腰肢,将她抵在墙上

萧若风低头,亲了亲少女的脸,暧昧的咬上了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可我偏要说呢,婉儿”

帝衔月轻咬着唇,在湿红的唇肉上压出了一丝白,簇粉的手指缓缓收紧,手背上黛色的血管若隐若现,显得格外孱弱

她抬眸却对上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帝衔月能清楚的看见男人的眼眸深处满是缱绻的情深,与之疯狂汹涌的交织

帝衔月不敢多看,敛眸不语

末了,她才道

“殿下,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清冷的声调带着轻颤,那张精致漂亮到近乎妖冶的脸看起来既无措又娇弱,帝衔月挣开男人的束缚想要逃离

只是还没走两步后颈便是一痛,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颤了颤睫翼,身子缓缓倒下被男人锢住,打横抱起,少女那截皙白纤弱的手腕也随着男人的动作无力的垂下,却无端地惑人

萧若风低头望向怀中昏迷的少女,克制又温柔地在她洇红的唇瓣上吻了吻

软榻上

少女垂眸坐着,她玄墨色的长发乖巧的垂落肩头,原本遮住眼眸的白绸,不知何时被人摘了下来

少女身上的玄色长袍被换成了黑色睡袍,睡袍微敞领口露出锁骨的优雅弧度,干净地像是神砥,在外的肌肤更是莹白如玉,欺霜赛雪

只是,少女纤细的脚踝上却被一条金子做成的细链残忍的囚住

帝衔月低头,细白纤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金链子试图打开,那雪白簇粉的指尖搭在金链上莫名勾人

“在做什么”

低哑冷冽的声音在帝衔月耳边响起,不知何时萧若风已经走来,肩阔腿长的身材极其优越,他穿着同色系的睡袍,露出的腹肌壁垒分明,刚劲有力,肌肉线条格外流畅漂亮

萧若风坐在榻上,一双狭长深邃的黑眸正缱绻病态地看着她

“殿下”帝衔月身体紧绷,下意识地攥紧床单,长睫无措地垂下

萧若风没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颈,指腹下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多了几分不真实,旋即,他俯身凑近想要吻她,帝衔月偏头,那吻便落在了她精致的侧颜上

萧若风瞬间阴森又病态的,掐住少女的下颚,逼迫她仰头看自己,语气冷沉:

“怎么,不愿意”

帝衔月眉眼清冷不作答,算是默认

萧若风扯唇冷嗤:“呵,这可由不得你,婉儿”

说着便扣住少女的后颈,狠狠地吻了上去,吻意凶狠暴戾似乎在发泄着他的不满

帝衔月无力的抵着男人的胸膛挣扎,清冷的眉眼潋滟氤氲,最终由挣扎便成了顺从,任由男人肆意索取,她细白纤长的手指正轻颤着攥紧男人胸前的衣服,脆弱又昳丽

良久,萧若风才放过她

萧若风低着眸,看着身下轻喘着气的帝衔月,少女肤色极白却并不显病态,在这光线下,仿佛在发着光,淡粉色的唇因长时间的亲吻而红得发艳,清冷禁欲的模样也变得妖冶惑人,眉眼间全是春意,似乎在刻意地,勾着人蹂躏

萧若风抬起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有些恶意的摩擦着她艳红的唇瓣,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少女,低哑的声音里充满了病态、暴戾的占有欲:“听话一点不好么?婉儿,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

那是极致疯狂的一夜,也是倾尽深情的一夜,他们无限沉沦于欲海,忘却了世间的一切,脑海中残留下的唯一的意念,就是从对方身上获取更强烈的快感,和更庞大的爱无休无止释放着的、只为彼此而存在的爱

我们容颜相似,所以我们天生一对,我们是镜子的两面,是对方灵魂上缺少的一片

“因果了解,事事无恙”

“你是我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我们不宣誓忠诚,不宣誓真理,不宣誓仁慈”

“我们只血誓灵魂,血誓生命”

以爱之名,并非绑架,不是勒索,是真正的,舍身处地

我曾罪孽深重,人间堕落。平行世界纵横,与你交错。为了生的希望,我手段卑劣,掠夺成狂。终究,这场错上加错的强迫博弈,是我穷其一生,心甘臣服

“萧若风满足我对未来夫君的所有幻想,我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的小月亮是最美丽的格桑花,而非曼珠沙华

萧若风在皇家这处阴暗潮湿的沼泽里,养出了帝衔月这一株只会向他而生的向日葵

“小月亮,你弄错了一件事,你不是我离经叛道的罪名,而是我见了你,才有救世之心”

每每生死关头,他总会想:小月亮在等我。他就舍不得死了,他不再舍生忘死,因为他在世上还有牵挂

爱本身就是一段造神又毁神的过程

萧若风和帝衔月都是对方心里的神明,经久不变,但又甘愿走下来,步入凡尘。爱是救命稻草,对萧若风和帝衔月来说都是,帝衔月是萧若风的救命稻草,以爱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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