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进福尔泰的书房，案头砚台旁搁着半块啃过的桂花糕。小燕子蹲在罗汉床边，正拿毛笔往福尔泰的朝服上描金线，墨迹顺着衣襟蜿蜒成歪歪扭扭的"福"字。
“哎呦！”她手一抖，笔尖戳破了绸缎。门外传来沉稳脚步声，小燕子赶紧把朝服塞进枕头底下，抓起画本子装模作样念起来。
尔泰推门而入时，正撞见妻子把书页拿反了还一本正经摇头晃脑。他忍俊不禁，从身后环住小燕子：“又在研究什么新花样？”
“泰哥哥你看！”小燕子突然从袖袋掏出个油纸包，“我偷了厨房的蜜饯，咱们当早点吃！”
糖霜粘在她鼻尖上，活像只贪嘴的雀儿。尔泰用帕子轻轻拭去，指尖在她脸颊停留了片刻。
廊下紫薇捧着药匣路过，听见屋内传来瓷器碎裂声。她推门进去时，只见尔泰正徒手拾起瓷片，小燕子蹲在桌边拧着帕子抽噎："我想给你沏茶来着......"
“不妨事。”尔泰掌心渗出血珠，却先检查她有没有被划伤。
小燕子呜咽着扑进他怀里，他顺势将伤手背到身后，用另一只手拍着她后背：“夫人这'沏茶大礼'，倒是比皇阿玛的御宴还隆重。”
暮色渐浓时，尔泰在庭院教小燕子舞剑。她总把剑穗缠在梨树枝上，最后索性弃剑去扑蝴蝶。
尔泰佯装生气，却被她突然塞来的糖人哄得眉眼舒展。
远处尔康吹着口哨晃过来，见这光景摇头笑道：“尔泰，你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只叽叽喳喳的燕子手里了。”
“哥你不懂。”尔泰望着小燕子追着萤火虫跑远的背影，暮色将她的轮廓镀成暖金色，“她闹腾时像六月骤雨，安静时却是三春的暖阳。”
夜风卷着槐花香掠过纱帐，小燕子枕在尔泰臂弯里数星子。忽听他说：“夫人可知，当年在围场初见时，我就想这姑娘若嫁给我，定要每日教她认三个字。”
“”哪三个字？”她困倦地蹭了蹭。
“福尔泰的'福'。”他轻笑，替她掖好被角，“尔泰的'泰'，还有……”尾音消散在落在她额间的吻里，“小燕子的'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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