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废,许多与太子勾结欲图谋权篡位的官员也被连根拔起,长生丸案,也迎来了结局,周温言率领太医们日夜兼程,研制返青花的解药。
京城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安睿辰定于五月初六午时处斩,莫烟也由于多次陷害柳婉晴被贬为平民。皇帝本打算让柳婉晴留在皇宫,抚养安泽霖长大,可柳婉晴拒绝了,并求了赏赐,黄金万两,她要与安泽霖离开京城,去往江南老家生活。
走出皇宫的那一刻,柳婉晴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明亮。她知道,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个充满阴谋与背叛的牢笼,迎来了新的生活。
“霖儿,娘亲会带你离开这里,去过属于我们的生活。”柳婉晴轻声呢喃,眼中满是希望与坚定。
[御书房]
“夏儿,这次揭露太子罪行,你有大功,想要什么赏赐?不如立你为皇太女,你意下如何啊?”皇上看着眼前的安锦夏,忽然就觉得她已经长那么大了,都能独当一面了。
“父皇,儿臣不想当皇太女,父皇在皇宫外赐儿臣一座府邸吧~”安锦夏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哦?为什么不想当皇太女?以后朕退位了,夏儿就是女帝。”
安锦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轻轻松开挽着皇上的手,退后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坚定而温柔:“父皇,儿臣知道您的心意,也明白您对儿臣的期望。但儿臣只想过一种简单、自由的生活,去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皇上眉头微皱,显然有些意外。他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看着安锦夏,缓缓道:“夏儿,你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子,你竟如此轻易地推辞?朕知道你心性纯良,但权力并非全然是枷锁,它也可以用来守护你想守护的人,去做你想做的事。”
安锦夏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父皇,儿臣明白权力的意义,也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但儿臣更清楚,若心中无欲无求,权力反而会成为负担。儿臣不愿为了权力而失去本心,更不愿为了皇位而陷入无尽的争斗。父皇,您曾教导儿臣,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活得无愧于心。儿臣只想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过一种平凡却充实的生活。”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无奈。他轻叹一声,缓缓点头:“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勉强你。不过,朕还是希望你能留在京城,至少离朕近一些,朕和你母妃也好时常见到你。”
安锦夏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调皮:“父皇放心,儿臣虽不住在宫中,但一定会时常进宫陪您说话解闷。再说了,京城这么大,儿臣还想好好逛逛呢,说不定还能帮父皇体察民情,做个闲散公主,岂不是更好?”
皇上被她逗得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罢了,朕就依你,赐你一座府邸,再给你一些金银,免得你日后过得拮据。”
安锦夏笑嘻嘻地行礼:“多谢父皇!儿臣一定不负您的期望,做个逍遥自在的公主。”
皇上看着她那副调皮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有些感慨。他知道,安锦夏虽然拒绝了皇太女之位,但她的心性纯良、聪慧过人,未来必定会有一番作为。或许,她选择的路,才是最适合她的。
傍晚,安锦夏走到花园中的凉亭坐下,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安锦夏睁开眼,看到一名侍卫匆匆走来,手中捧着一封信。
“公主,这是柳婉晴姑娘托人送来的信。”
安锦夏接过信,拆开一看,信中柳婉晴写道:“公主殿下,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帮助与支持,愿您今后一切安好。若有缘,江湖再见。”
安锦夏看完信,轻轻折好,放入怀中。她抬头望向远方,眼中满是温柔与祝福。
“婉晴,愿你与霖儿在江南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
[天牢]
“孤是太子!你们凭什么关孤!一群狗奴才!等孤出去了!把你们都杀了!啊!”安睿辰自进来后就时不时发疯,大喊大叫,强烈的落差让他精神异常。
“太子?你已经成为阶下囚了,不日后便要问斩了。”几个狱卒凑过来,哄笑一片。
“不,不是的,孤是太子,我是最尊贵的太子,以后孤是要成为天子的!你们敢违抗圣旨!朕要杀了你们!”安睿辰晃着牢门,扯着嗓子大喊。
“少卿大人。”狱卒停止哄笑,对来人行礼。
陆昭衡抬手示意他们退下,他身旁还跟着一个身穿大袍的人,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这人摘下帽子,正是柳婉晴。
“多谢少卿大人通融。”
“无妨,你有什么想说的,便对他说吧。”
安睿辰此时还在发着疯,在见到柳婉晴那张脸时猛地恢复了清醒。
他睁大双眼,有些欣喜:“婉晴,你来看孤了,你是来救孤出去的对不对,你告诉孤,那些密信都是假的,对不对?是你伪造的对不对?”
“安睿辰,过去我尊敬你,深爱着你,可你呢?一次又一次地为了莫烟折辱我!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柳婉晴语气激动,仿佛要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
“不,不,婉晴,你去找父皇,你去告诉他,那些密信都是假的,我们出去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以后不会再有什么莫烟了,就我们一家三口,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安睿辰卑微地扒着牢门,企图从柳婉晴脸上看到一丝不舍。
可完全没有,柳婉晴的脸上是决绝,是恨。
安睿辰又激动起来,大吼着:“贱人!你快说你还爱我!你要救我出去!啊!柳婉晴!”
他怒吼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无力地跪倒在地,哪有当太子时的威风。他哭泣着,他双手撑在地上,泪水如决堤一般砸在地上。
“我后悔了,我不该害二弟,我不该想着尽快登基,妄图控制京城,若我没有做这些,我以后一定是天子……”
这番言论,真是惹得人发笑,哪有机会让他重头来过啊,等着他的,是锃亮的铡刀!
柳婉晴看着他这幅狼狈的模样,心里是止不住的畅快。
“你不是后悔了,而是怕死,那没办法,这些悔词到地狱了,你便可以说个够。”柳婉晴说完最后一句话,随陆昭衡离开,背影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