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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0 冬蝶

鲨掉那条鱼之末土狂噬

“该共享坐标了。”我说道,然后在群里发了个定位,徐若也跟着发了一个,她的动作很快,像是急于证明什么。

  前半个小时一直很平静,我们进了一家便利店,货架上早已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一些零散的杂物。

  我在收银台下面找到了几包口香糖和电池,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此刻却显得无比珍贵。

  “还记得高一那会儿吗?”找着找着,徐若忽然开口,声音轻快得仿佛只是在闲聊天气,然而,那语气里刻意伪装出的熟络与亲切,却让我感到一阵反胃,“那时候,你总陪我去校门口的便利店买关东煮,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她的语调像是在回忆一段美好的往事,可在我听来却只觉得刺耳又虚伪。

  我正蹲下身子检查柜台,听到这话时,动作微微一顿。

  的确,那时候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可后来……她变了,变得让我感到陌生企鹅可怕,她开始嘲笑一切与我相关的事物,言语中满是对我的轻蔑和羞辱。无论是我的人格、兴趣爱好,还是我珍视的家人,无一幸免于她的恶意攻击。

  更甚的是,她还在背后散播关于我的谣言,那些不堪的往事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像噩梦般死死缠绕着我,令人窒息。

  “嗯。”我简短地应了一声,手指在杂乱的物品间翻动,试图找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眼下实在不是怀旧的时候,可她却似乎全然不觉,依旧滔滔不绝地述说着那些所谓的“美好往事”。

  她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般绵延不绝,却未能激起我半分兴趣,反倒让我的思绪更加烦躁,过去关系再好又有什么意义?

  “你那时候多可爱啊,总说要当漫画家。”徐若靠在货架上,眼神飘向远处,那故作怀念的神情让我感到一阵不适,“后来怎么放弃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冷淡:“没放弃啊,只是换了个方式。”这是实话,我现在还在画,只是不再给曾经中伤过我的人看了——尤其是她,她不配看到我内心的世界。

  徐若笑了笑,那笑容不达眼底,我们走出便利店,沿着人行道继续往前,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可这阳光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阴霾。

  群里陆续有其他小组发来消息:

  “B组安全,正在超市搜寻。”

  “D组到达百货大楼,物资充足。”

  “E组发现一箱矿泉水。”

  每一条消息都像是平静湖面上的涟漪,可我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我正要发我们的进度,群里突然跳出一条紧急消息:“F组求救!我们在二手市场后面遇到感染者!请求支援!”这条消息像一颗炸弹,在群里炸开。

  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立刻点开群定位——F组离我们不到五百米。恐惧瞬间席卷全身,冷汗从后背渗出。

  “你不是说外面没有怪物吗?”我猛地转向徐若,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颤抖。

  徐若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反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充满了恶意:“小白,你那个男朋友…你真的了解他吗?”她的话语像毒蛇吐信,字字都带着毒。

  “回答我的问题。”我握紧了手里的对讲机,硌得手心生疼。

  “叶涛死前跟我说了些有趣的事。”徐若向前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分享一个惊天秘密,“关于你亲爱的鲨鱼…”

  我的对讲机突然滋滋作响,传来鲨鱼急促的声音:“小白,你们那边什么情况?F组遇袭的位置离你们太近了!快点回来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那是发自内心的关切。

  徐若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伸手想拿我的对讲机,我迅速后退一步,后背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我们没事。”我对着对讲机说,同时警惕地看着徐若,“F组需要支援吗?”

  “已经派清除小队去了。”鲨鱼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你们现在立刻往回走!”

  我点点头,虽然知道他看不见:“我知道了,现在就…”

  话还没说完,徐若突然扑过来抢我的对讲机。

  我的身子撞在身后的墙上,对讲机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杂音,她的力气比我想象的大,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手臂,生疼。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用力推开她,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徐若踉跄了几步,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表情。

  “你以为他是真的关心你?”她的声音尖锐起来,像是疯了一般,“叶涛看到了!昨天他亲眼看到你男朋友额头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我死死盯着她,后腰的匕首仿佛在发烫,远处隐约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某种非人的低吼,那声音让我的血液几乎凝固。

  “我们该走了。”我弯腰捡起对讲机,发现已经摔坏了,看着手中破碎的对讲机,一种无助感涌上心头。

  徐若站着没动,眼神变得异常冰冷,像是淬了毒的匕首。

  “你迟早会知道的。”她轻声说,那声音像是诅咒,“到时候你会求着我帮你。”

  远处的吼声越来越近,我最后看了徐若一眼,转身向集合点跑去,风在耳边呼啸,可我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看到可怕的东西。

  她没有跟上来,可她的话却像噩梦一样缠绕着我。

  跑出两个街区后,我才在群里发了条消息:“C组安全,正在返回。”发送消息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鲨鱼立刻回复:“收到,我在小区门口等你。”看着这条消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那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

  我没提徐若的事,但握着匕首的手,一直没松开过。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那是徐若的阴谋,也是未知的危险。

  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有鲨鱼在,我就不会轻易倒下……

  我奔跑了一阵,身后猝不及防地炸起徐若尖利的喊叫:“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我才意识到,她竟一直紧随在我身后,那嗓音如同一把锈迹斑驳的锯子,在我的耳膜上粗暴地来回撕扯,令人心头一颤。

  初春的冷风裹挟着零星的尘土扑面而来,混杂着从远处飘散而至的腐臭气味,仿佛为这片天地蒙上了一层阴郁而诡异的灰幕。

  “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不然怎么向叶涛交代!”她的声音在空旷无人的街道间回荡,尖锐刺耳,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我的耳膜上,痛得人几乎无法喘息。

  我猛地刹住脚步,运动鞋在柏油路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转身时,鲨鱼给我的匕首已经出鞘,金属刀刃在阴沉的天光下泛着冷芒。

  徐若站在马路中央,背后是歪斜的红绿灯,灯管时不时闪烁两下,将她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整个人像一幅扭曲的剪影。

  “你什么意思?他死了关我屁事,他自找的。”我死死盯着她,手指紧握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的汗水顺着纹路滑进刀鞘,和金属接触的瞬间,凉意直窜脊椎。

  徐若突然笑了,那笑容是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看似温暖的弧度,然而她的眼睛却冷得像寒冬的冰霜。

  这样的神情,曾在我们同校同班时无数次浮现,每次她准备算计别人之前,总是带着这副表情。

  那时候,我们常坐在学校旁的奶茶店里,她握着吸管,一边缓慢搅拌杯底沉甸甸的珍珠,一边以这种笑容谈论着社团竞选的策略。

  她的声音总是那么平静,眼神却藏着锋芒,而现在,当她再次展露这熟悉的笑时,我却发现她的目光中早已没有了当年那份狡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疯狂,像跳动的火焰般灼人眼目,让人无法直视。

  “外面当然有怪物啊。”她猛地踢开脚边的一个空易拉罐,金属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哐当哐当的声响像是倒计时的钟摆,“不然你以为F组遇到的是什么?小猫咪吗?”她故意把“小猫咪”三个字拖得很长,尾音带着嘲讽的颤音。

  远处又传来那种非人的低吼,比刚才更近了。

  我后背渗出冷汗,黏腻的感觉顺着脊椎往下滑,但还是强迫自己站直:“为什么撒谎?”

  风掠过破败的广告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在替我质问。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徐若歪着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染成栗色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飘着。

  她的指甲上,红色指甲油已经有些许掉落,此刻正一下下敲打着手指,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当然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啊,物业那群蠢货信了我的话,才会组织这次外出。”她向前走了两步,运动鞋踩过一滩污水,溅起的水花在地面晕开深色的痕迹,“至于你…我总得把你引出来,才能好好聊聊。”

  我慢慢后退,和她保持距离。

  身后是一家倒闭的文具店,破碎的玻璃门在风里吱呀作响,货架上还挂着褪色的促销海报,卡通笑脸被撕开了一半,露出里面泛黄的纸板。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我说。

  “怎么会没有呢?”徐若的眼睛亮得可怕,像是淬了毒的匕首,“你不想知道关于我和叶涛之间更多的事吗?”她突然压低声音,语调变得阴森,尾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我咬紧牙关没接话。

  对讲机摔坏了,鲨鱼现在肯定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我的余光扫过街道两侧——左边是废弃的银行,防弹玻璃上还留着弹孔,右边是一家宠物店,橱窗里的毛绒玩具积满灰尘,其中一个兔子玩偶的眼睛已经脱落,歪歪扭扭地盯着我。

  我只需要拖延时间……等着他们来找我。

  徐若突然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委屈,那一瞬间竟让我想起高中时她装无辜的样子。

  她甚至抬手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小白,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

  “朋友?”我冷笑一声,喉咙因为愤怒而发紧,“背着我勾搭叶涛的朋友?把我照片发到年级群的朋友?”

  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天清晨我打开手机,无数恶意的消息和照片像刀子般刺进眼睛。

  而她却在朋友圈发了一杯奶茶,配文是“今天天气真不错”。

  “那是因为你先背叛我的!”她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脖颈上的青筋都暴起。

  她狠狠踹翻脚边的垃圾桶,腐烂的食物散落一地,引来几只苍蝇嗡嗡乱飞。

  “高一那年我们形影不离,可后来呢?就因为我说了几句你那些幼稚动漫的坏话,你就疏远我!你知道我多生气吗?”

  我愣在原地,这就是她恨我的理由?因为我觉得她多次贬低我的爱好很让我反感,所以慢慢减少了来往?那些深夜的长谈、互相分享的秘密,在她眼里都比不上几句嘲讽的玩笑?

  “就因为这个,你才要报复我?不过确实像你干得出来的事。”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惊飞了停在车顶的乌鸦。

  黑色的羽毛在空中打着旋儿,最后落在徐若肩头,她厌恶地挥开,却让我想起她曾经笑着说“乌鸦是最聪明的鸟”。

  “不止。”徐若的表情又变了,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像是即将扑食的野兽,“你知道吗?其实叶涛一开始接近你也是我安排的吗?我告诉他,只要他能让你爱上他再甩了你,我就和他约会。”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那些甜蜜的回忆——图书馆的偶遇,下雨天共撑一把伞,生日那天的惊喜礼物——全都是设计好的?

  我甚至记得叶涛说“第一次见面就被你认真画画的样子吸引”时,眼里闪烁的光芒。

  原来那光芒背后,藏着更阴暗的算计……

  “可惜啊。”徐若舔了舔嘴唇,指甲划过脖子,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他假戏真做了,居然真的喜欢上你了!所以我只好……亲自把他抢回来。”

  她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里带着癫狂的意味,仿佛惊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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