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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2 面具

鲨掉那条鱼之末土狂噬

这样说来,即便没有转学生的出现,我与他的友谊也并非一路平坦,而是荆棘丛生。

  他有个令我难以忍受的习惯——他总是在朋友圈里恶意诋毁我和我的家人。

  每当那些不友善的言论映入眼帘,我的心就像被细密的针尖刺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

  我始终无法理解,他为何要说那些话?

  正是这种持续的伤害,让我的内心对他的看法悄然转变。

  因此,信任开始崩塌,分享的欲望也渐渐熄灭。

  我不再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心扉,也不再热切地与他谈论生活的点滴。

  我的确冷落了他,但这一切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有理由变本加厉地欺负我。

  在听完我的讲述后,鲨鱼的瞳孔微微一缩,那细微的变化泄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双臂缓缓收紧,将我用力拥入他的怀中,似乎要用这无声的举动驱散我所有的不安与寒意。

  “我当面问过他。”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他自己找不到轻轨的入站口,明明可以问我该怎么走,可以向路人打听……为什么偏偏要用那种恶毒的话辱骂我爸?他在班上公然说……”

  话语戛然而止,像是锋利的刀片卡在喉间,刺痛而无法挣脱。

  尽管过去了那么多年,愤怒与委屈依然可以交织成无形的重量,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鲨鱼的手掌覆在我的后颈,温热的触感透过肌肤渗入心底。

  他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用力,将我轻轻向前牵引,直至我的前额轻轻抵上他的肩膀。

  “他说我爸活该绝后。”这句话如同从岁月深处挤出的脓血,带着陈年的腥气和隐痛,“也许是因为那件变态家教的事吧……他说我爸养了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鲨鱼的心跳骤然加快,隔着胸腔传来低沉而急促的震动声。

  他轻轻引导着我向下挪动,直到我的头靠在他的膝盖上。

  从这个角度仰望,能看到他微微绷紧的咬肌,线条分明,像是压抑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起一种无声却锐利的张力,连呼吸都变得滞重起来。

  “后来,我在校门口拦住了他。”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我问他,那些发在朋友圈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在班上说的那些话,又怀着什么样的目的…”

  鲨鱼的手指轻柔地穿过我的发丝,不经意间触碰到那个隐匿在发间的小小疤痕——那是初二那年,被费忠推下楼梯时撞出的伤痕,像是一道无声的印记,深深刻在我的记忆里。

  就在这时,楼内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这声音仿佛是一道惊雷,在整栋楼中炸响,连地面都似乎随之震动了一下。

  鲨鱼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紧,肌肉紧绷,如临大敌。

  他的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按住我,另一只手则像闪电一样迅速摸上了腰间的刀,那把刀在他的手中微微颤动。

  楼上紧接着传来一阵尖锐的尖叫,那声音划破了空气,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便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一群受惊的野兽在楼道里狂奔。

  我们来不及多想,立刻冲向阳台。

  当我们来到阳台往外看时,眼前的一幕让我们瞠目结舌。

  只见八楼的一位阿姨正踉踉跄跄地从楼道里冲出来,她的步伐显得有些不稳,随时都可能摔倒。

  她的浅色外套上溅满了红色的斑点,那些斑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就像是鲜血一般。

  “谁干的!”那位阿姨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恐惧,她的喉咙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

  她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自家门口,那扇原本漆黑的门,此刻已被浸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

  黏稠的液体顺着门框蜿蜒而下,缓慢却执拗地汇聚在地面,形成一滩暗红色的水渍,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令人不安的光泽。

  从阳台望去,那扇门仿若被鲜血浸透了一般,浓郁的腥气似乎穿透了空气直逼而来,令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而更令人惊骇的是,她的家门口赫然堆放着两大包黑色垃圾袋。

  其中一个袋子已经破裂,里面的东西倾泻而出,散落满地。

  我抬手拿起望远镜仔细查看,那些东西竟然是腐烂的食物残渣,混杂着用过的针头。

  即便隔了很远,那股浓烈的恶臭仍旧扑鼻而来,让我不由得胃里一阵翻腾,几乎作呕。

  这些垃圾与红色的油漆混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让人毛骨悚然。

  业主群瞬间沸腾了起来,消息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那位阿姨一连发出了十几条语音,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原本平静的氛围:“我刚打开门,就听到‘咚’的一声!那包垃圾差点砸到我头上!监控呢?物业必须查监控!”

  她的声音传递着愤怒与惊恐,令人不禁屏住呼吸。

  物业管理人员迅速回应,表示会立即调查。

  然而,十分钟后,群里又弹出了一条让人心里发毛的消息:“奇怪……根据监控显示,这段时间内,似乎没有任何人靠近过你们家门口。”

  平静的文字背后,却像暗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让人脊背隐隐泛凉。

  群里,众人议论四起。

  有人猜测是感染者作祟,也有人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熊孩子的恶作剧。

  我正准备放下手机,忽然,一条私聊消息弹了出来。

  费忠的头像映入眼帘——依旧是初中毕业时那张熟悉的图片,仿佛时光凝滞般未曾改变——此刻却在屏幕上不停闪烁着:“怎么样?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什么意思?是你干的吗?”我颤抖着手指,在屏幕上敲下这几个字,每一个敲击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手机屏幕的冷光刺得双眼生疼,几秒钟后,费忠的回复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盘踞在对话框中:“那个老太婆的儿子,就是当初带头往你课桌倒红墨水的人,记得吗?当时坐在你左手边那列第七排的高个子男生。”

  我的手指僵硬地悬在键盘上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腥红的画面在脑海中肆意漫延——那天回到教室,看到课桌的一瞬间,课本尽数浸泡在鲜红的墨水中,原本洁白的纸页被染成了刺目的猩红色,甚至连转学生送我的生日贺卡也未能幸免,那一片血色好像至今还粘附在我的指尖,挥之不去。

  “你这样做,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我终于发出了这句话,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报复,只会让你沦为最厌恶的那种人。”

  消息显示已读,但他那边却始终沉默着,没有回应。

  窗外骤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某种重物狠狠砸进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我掀开窗帘的一角,探向沐浴在阳光中的小区——602的方向闪过一道手电筒的光,在对面走廊的墙上投下摇曳不定、如同扭曲面具般的阴影。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鲨鱼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稳稳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泡面,镜片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水雾,模糊了他的眼神,“刚煮的,加了火腿。”

  “你怎么突然戴眼镜了?”第一次见他这样,我不禁觉得有几分可爱,心下暗自调侃,“难道毛绒玩具也会近视?”

  思绪飘忽间,昨晚的梦境骤然浮现——梦里的那个人,似乎也曾在某个瞬间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深邃而温柔。

  “难道我戴眼镜的样子,你就不喜欢了吗?”鲨鱼低声嘀咕着,脸颊微微泛红,透出几分少见的窘迫。

  “怎么会呢……”我说,我张了张嘴,心底那句“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几乎要脱口而出,可终究还是被咽了回去——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肉麻了。

  于是我慌忙转移话题:“对了,你看这个。”一边说,一边将手机屏幕推到他面前。

  他垂下眼帘扫了一眼,嘴角却瞬间绷紧,像是一道冷硬的刻痕,横在那张平日里总带着笑意的脸上。

  “你别跟他废话,这种人听不进道理。”他把叉子递到我手上,然后把泡面推给我一碗,“你越劝,他越来劲。”

  面条虽已煮得软烂,却丝毫不影响我们的胃口,每一口都带着别样的满足。

  正吃到一半时,鲨鱼忽然放下碗筷,站起身来。

  他的动作很轻,却透着一股笃定。

  他将先前放在桌边的黑色腰包拿起,利落地系在腰间。

  “你不吃了?”我抬头望了他一眼,又低头瞥见他碗里还剩大半未动的面条,心底涌上一丝疑惑。

  “我去巡逻。”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出门散步一般,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锁好门,无论谁来敲都别开,等我回来。”

  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迈步,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我用纱罩轻轻盖住他没吃完的泡面,随后趴在桌面上静静等待着……

  时针悄然划过两格,当泡面汤的表面浮起一层细腻的油膜时,密码锁终于传来了熟悉的响动。

  伴随着一阵微弱的机械声,门被推开,鲨鱼裹挟着一身寒意迈入了家门。

  “猜对了。”他将手机屏幕展示到我面前,相册里赫然显示着602室内部的照片——费忠的床头贴着一张整栋楼的住户分布图,鲜红的圆圈几乎覆盖了中间楼层的每一个房间。

  窗台上,一架高倍望远镜直指B栋的方向,像是窥视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床头柜抽屉里,三包老鼠药和几支针管整齐地排列着,像某种冷酷的仪式道具。

  我喉咙骤然收紧:“他要……下毒?”

  “不止。”鲨鱼滑动屏幕,下一张照片映入眼帘,是费忠的一本笔记本,页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他详细记录了每户人家的作息时间与物资储备情况,甚至连生活细节都一清二楚。

  B栋住着曾经针对他的体育老师,还有当年体罚过我们的班主任,名单上还包括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及其家人、亲戚。

  每个人的姓名旁划着红色的标记,字里行间满溢着一种压抑而深沉的恨意……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惊雷般响起,硬生生地打断了我们的思绪。

  我们两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鲨鱼的反应极快,他悄无声息地抽出腰间的刀子,然后用眼神示意我赶紧躲进卧室里去。

  我心跳如鼓,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脚步却像被钉住了似的,怎么也挪不动。

  然而,门外传来的并不是我们所担心的敌人的声音,而是物管那熟悉的嗓音:“小白啊,你们家的垃圾袋是不是掉楼下了?”

  我轻轻舒了口气,可心头的疑惑却并未完全散去。

  急切间,我拉开门,脸上写满了茫然,脱口问道:“啊?没有啊,我们的垃圾袋不是还好好地在那儿吗……”

  话音未落,我的目光已不由自主地投向厨房门口那静静摆放着的两包垃圾。

  物管挠了挠头,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这样啊…刚才602的小伙子说看见你家阳台掉下去个黑袋子……”

  他顿了顿,接着说:“但楼下那个袋子里全是碎玻璃,怪危险的……”

  碎玻璃?听到这三个字,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费忠跪在满地的玻璃碴上,膝盖处不断渗出的血珠,触目惊心。

  听到物管的话,我的心猛然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还未来得及细想,鲨鱼已箭步冲向阳台,动作迅捷而果断。

  片刻后,他缓缓走回房间,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凝重:“或许这不过是个幌子,为的就是引开你们的注意——他真正的目的,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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